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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5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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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们女网友
“浮尘,我生病了,胃痛的厉害,怎么办啊-----”收到嫣雨发来的手机信息,我正在乡下忙乎。
“那就去医院看看呗,要不先捡吃些药吃!”
“你给我送几片来吧---”
知道她是随意说的,哼,送就送呗,以为我不敢呀!
她住郑州,我在信阳,两个城市相隔有近四个小时的火车路程。她的网名叫嫣雨楼兰,呵呵,很不错的名子;联想到楼兰国的神秘,很具杀伤力的网名啊!把一些事情跟同事交待后就匆忙赶到火车站。T90次特快风驰电掣地向嫣雨的城市撞去,中途我才发个信息过去:“浮尘给你送药片来啦!”
“不会吧——想让嫣雨感动是不!”——她定在那边偷偷地乐乐地笑着!
望着火车窗外迷离的山水故园,不由闭眼回味起我和嫣雨的网上相识。
在网易论坛里,我的贴子总被一个叫嫣雨楼兰的女孩狂疯乱炸,卖俺黑水:说俺贴子语言表现苍白、态度蛮横无理、感情捏揉造作、文风误人子弟等等。真的熊咸吃罗卜淡操心——关你屁事,我狠狠地想,同时不甘示弱的反击。如不是看上她的网名还有些姿色才懒得摆她。与她的贫嘴斗笔从网上扩展到手机上。上网时吐字如飞,耍嘴子;下网后用手机发短信,你来我往,争锋不让——有时看她的语言调子总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女流,因她好多话说的比男人还难听.因发信息都知道对方的手机号,却自尊放着,彼此谁也没有打过电话,只用短信撕杀。半年后的一个中午,好象夏天,在家无聊,忍不住丢掉尊严,把她的号拨出,而后憋气息声,候着她的回音,嘟嘟声响了好多下才通,我略停顿缓下气才说:“是嫣雨么?”
“嘿嘿,我在吃饭呢,是不是想听听嫣雨的声音啊,现在打电话过来——”。
呵呵,心知肚明-----我在这边傻傻地笑着----这个女人!
断断续续交往了一年多,嫣雨楼兰,让人感觉一个让人矛盾的女孩子和不可理喻的野蛮网友.
在夏初的一个周末,玩累的她给我来一个大大咧咧的信息:“浮尘,我想你了,你来看我,我给你讲讲我的小故事----”。想就想呗,给她回复:“明天去看你,看看有啥好听的故事”!
第二天周末,正好一个自家兄弟也要到郑州办事,大早我俩坐上火车直扑郑州,中途她才发话来:“浮尘来了吗?”
“哈哈,浮尘快到你家大门口了”
“是吗,那我要起床收拾收拾了,好见你啊"!吭,还想打扮打扮,我偷乐!
“你一个人吗?”她又发过信息问.
“还带一个兄弟”
“怎么还带个护航的,我只想见你一个啊”
“那是当然了,我兄弟是来郑州办事的,才不能让他见你呢。这家伙英俊洒脱,风流倜傥,你俩要见浮尘我可就成护航的啦!”
“呵呵,好吧,只是一会要见嫣雨了,有什么感想么?”
“哈哈哈,你现所思既浮尘此时所想——恐龙会青蛙,见面笑哈哈,哈哈哈----” 我肆意大笑.
“好,你到时我去接你。”中午十一点多钟我们到达郑州车站,出站时我对弟说:“咱们别走一块,要不让她先发现咱了,咱先看看她”,郑州用大雨迎接我们这些好客者的到来.出站时我俩各奔东西,在出站口附近向目标观察——-可直到曲终人散也不见站口有一个心仪的,最好是手拿着紫雨伞的女孩子-------于是又打她手机:
“在哪呀,到了怎么不见你啊”
“呵呵,我还在家呢,你直接坐车过来吧”。差点晕倒——白折腾一阵,人家根本没现身啊,这个女人,我牙恨恨。兄弟去办事,我按她给的地址直接坐出租车去找她。在郑州公园大厦门前停下时,我一眼看到一个穿紫衣连衣裙的女孩子在大厦门前台阶顾盼,心中电光一闪,可能是她。于是掏出手机拨号,哈哈哈,果然见她在接:
“你在哪?”我问;
“在大厦门前啊,来了么——”
“闭上眼,就在你面前——。”当我们这俩个好斗的“哥们”相对而视时都会心而笑。“走吧,到我那”,我于是跟随她来到一个家属楼上,进了一间并不太大的房间。里面已有一个女孩子在。她介绍说:这是我表妹,这是我同学。同学,呵呵,也好的很,网上共同交流心得的同学。
当屋里剩下我们俩时,她把CD打开,放着一首《昨日重现》——仍后也不与我说话了,时间过了许久,她平静地躺在沙发听着音乐,我故作含笑轻轻,以静致动——但心里激情瞬间冰凉透顶,这家伙见我好象激情不大呀!
“喂,你不会让我来就是听曲子吧,”我憋不住.
“那你说话呗,”她头也不抬平淡的说。
“我是来听你讲故事的啊”
“我没有什么故事可讲了” ,这个女人,又恢复了以前的不可捉摸!
“让我来就是听你说这些啊”,我有些小气了.这个变态的女人,这么虐待第一次见面的网友,浮尘配你还绰绰有余啊。心里恨恨地用眼角余光描准她的单凤眼,想象一拳击出开花的感觉。“好吧,先去吃饭,我也要尽些地主之宜”.
外面雨一直没停,在一家快餐厅吃了午饭,她陪我喝了一杯啤酒,因自己那两天肠胃不好,也没敢多喝酒,此时也不太有心思喝,这令我这个自称逸醉的大仙多少有些遗憾。下午老天却冒出太阳,她带我到公园转了一下.我们一直在并没有太多激情的行走中无聊地说着一些无聊的话,晚上坐火车回来时她也没有送我,第一次见网友面落个如此下场,我心里直把这个女人骂个狗头喷血,可惜自骂自怜,她也不能听到。常说网友见面总会见光死,我想我们不会有在结果了,回来后就把她的QQ又给删了,我清楚地记得这是非典时期郑州解禁娱乐场所可以开放的第一天,而我们的故事却要结束了吗。
这以后我一直没有和她联系,她也没有打我电话,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着,而在记忆深处也会时时流星闪过般感知她存在的瞬间。一次半夜回来的路上,半醉半醒之间又给她打手机,车窗外暴雨倾盆,手机接通后好一阵我才用一种负气感的声音大声吼:“为什么还接我手机?!”
“哦,浮尘喝醉了吗,要不要嫣雨给你唱一首歌陪罪好不好——”。
她永远都不会认错的又怎能陪罪,我听她在手机里给我唱完《女人花》,恨意顿消.这个让人捉摸不定的女人大概也是今夜心情不好吧!我迷糊地想,只可惜我几十元的长途话费了。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她打来电话:“我去陪你喝酒吧?”
“好啊!”我满口答应。
星期六晚上六点多钟她坐火车赶来。
“浮尘,看看你们信阳有什么特色菜给嫣雨品尝啊。”
“呵呵,那可说不清了,好东西多着呢,南湾鱼头,本地土鸡等等都是俺信阳特色,不过你先尝尝我们这最地道的大排档吧。”天气已很热了,我把她领到师河广场。那儿已很多人了,我对胖老板娘说:
“胖姐姐,你弄几个好吃点的菜招待我的老同学,她可是几百里外专程来吃你的手艺啊,不好吃可不买单的——。”胖老板娘给我们弄了四个菜:烧黄鱼、炒牛百页、凉拌千张和凉拌黄瓜。菜上后我大声说“先搬两捆啤酒来,我要和同学大饮。”浮尘有个毛病,就是在酒桌上能喝一瓶先叫一捆,看看能吓倒一些不知底细的人么.因为我其实也怕喝酒,胃肠又不好,总要先吓倒一些人不敢和我喝,但却碰到酒侠的多,吓倒的少,浮尘醉的机会也就大了.呵呵。嫣雨和我一对一杯喝起来,我们用牌罚酒,推十点半、猜纸巴、选大小。喝了快一捆啤酒了——这女人真能喝,我想,我都快陪不住了!晕糊之中嫣雨筷子敲打我的脑壳:“浮尘,你眼里怎么没有火花啊?”“哈哈,火花都掖在心里呢!”我们轻狂肆意胡叨着——菜有些辣,但她喜欢吃,我说:“怎么样,比你们郑州好吃些吧——”上次在郑州真没吃好."信阳的菜味重,小菜多,好吃。!"她说.随后起身说明天还有事,要闪人.劝也无用,又坐夜里火车溜跑了——这个女人!
在QQ上我们也经常胡侃,我思她想,她时不时会在QQ中发来个大血口想咬我,但总被我黑着脸赶回,我可不喜欢这个亲吻——红的血腥。
我和嫣雨在两个城市就这样相拥着,没有爱情,没有永远,没有承诺、我们有的是淡淡思念、是不火不燥的争吵、是删了多次后又粘在一起的哥们。是相隔几百里会随时来到的你身边又随时离开的疯子傻子,只为几片药片、只为陪你醉次酒——
我对她说:“我想你但不爱你啊!”
她回:“经典!”
呵,你是我的红颜吗,你能是我的红颜吗?嫣雨——
别人都在这么吼,其实我也不知道红颜是个什么东西——
------2003-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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