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的故事

雨夜昙花

我很小的时候就坐过火车，呵呵，那时我妈把我塞座位下，让我在那里睡觉。现在看看那座位，又矮又窄，真怀疑我怎么能睡在那里，暗自嘀咕：我妈也太放心了！我还喜欢在火车上跳舞，那时跳《我爱北京天安门》，骗了几个解放军的菠萝。自然，这事我早就忘了，全是我妈说的，也不知真假。
唯一还有印象的是，单位派我妈到长沙还是什么地方去运猪，我妈带了我去。人与猪同睡一节车厢，人睡上面，猪睡下面。那一次，我曾与猪共眠，呵呵。我妈后来每每说起这事便乐不可之，真是让我生气。
再后来坐火车就是从学校回家，从家到学校了。那时满怀的浪漫心情，坐火车也是极好的，有种到远方去的心情，闭上眼便似要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天涯与海角（那时够笨，不知去天涯海角是不坐火车的），火车走动的声音也如诗般美妙，哪怕车上没有位子，一直站到终点站。其实，那段路只走了七十五分钟。
云南有种米轨，轨道只有一米宽，是过去法国人来云南修的。一次全班同学出去游玩，坐的就是这种小火车，开始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玩牌，然后人一个一个地散开，不知跑哪去了，只剩我与阿君。到了开远才知道，他们晕车了，只我与阿君笨笨的，没有晕。那种小火车自然是特别难坐的。
值得一提的是那次游玩回来，大家身上都没钱了，大家把身上所有的钱凑一起，也只够买几张票。然后，女生人人有票，男生也人人有票——站台票。但我们还是顺利地一起回到了学校。逃票真是极快乐的经历。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坐火车从重庆到昆明，那是春运期间，自从坐到位子上，想起来移动一步都是极困难的，每到一个站，就打仗似的，中国人口之多，那时最有感触。就这样僵僵地一直坐到昆明，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没天没夜地大睡一场。
坐火车最出洋相的一次是我与我老公去送婆婆。那天是个什么日子我忘了，总之亚亚晚上要请大家吃饭，这顿饭是早就要吃的，但因我一直有事不能脱身而一推再推。把婆婆送上火车后，我老公就坐下来，他们娘俩开始拉家常，我坐在一边削水果。等想起要下火车时，火车已开了。
问了列车员，知道最近的站是曲靖，我想，呵呵，不远不远。于是打电话告诉亚亚，她在电话里惊叫，继而大笑，说没见过我这么笨的人，我忙说：“这话你对木华说。”并告诉她：“我赶得回来吃饭的，这里到曲靖一小时，回来一小时，六点刚好回到昆明。”
然后，我在火车上放放心心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曲靖还遥遥无影，才吓了我一跳，我老公特别歉疚地看我，我安慰他道：“没事没事，这事都是我自己乱说话，那天我还说好久没坐火车了，特别想坐，所以就让我来坐坐火车。”
其实最急的是我婆婆，她不象我既来之便安之，急得站一会，走一会，也没心情与我老公排话（河南方言，聊天的意思）了，每到一个站就想让我们下车，我们自然不敢下，那些小站，恐不好找车回昆明。
那时亚亚他们已出发到饭店。虽然不情意，也只得告诉她我赶不到饭店了，自然，那头又是大笑。
两个半小时到曲靖，马不停蹄地赶回昆明，已近十点。
第二天去上班，同事们一见我就大笑。我悻悻说道：“一点也不好笑！我最后悔的是没有带了女儿去，她还没有坐过火车，应让她也去坐坐这免费的火车！”
呵呵，我们没有补票，把站台票交给验票的人就出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