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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怪谈--作者: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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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10 18: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现在成了公安局的重点怀疑对象,三天两头被传去问话。我不敢把宇文晓的怪事跟他们说,只是将我们离开A城前晨露和他会面的事情讲了。刑警在我家做了几回勘察,又到紫玫瑰公司向那里的人了解情况。现在公司的人也把我当成了嫌疑犯,郭育新一见我就尽打听事情的经过,有些人见了我就躲得远远地,用奇怪的目光看我;高层也对我不大信任了,让我休假,把事情弄明白了再回去。 <>  晨露的父母也从湖城赶来。我一边安慰着两位老人,一边将事情详细地和他们说了。尽管我不想让两老担心,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无计可施了。晨露妈妈哭得晕过去几趟了,他爸爸后来虽然相信了我的话,但他还是责怪我当时为什么不马上报案。我无奈而疲倦地答道: <>  “我说了,他们谁会信呢?” 刑警就不相信我是无辜的,但他们也无法说明我有什么“作案”动机,而宇文晓又已经死无对证了。 <>  “星魂,不是我不相信你,我也觉得事情太过离奇了,你大前天晚上说的话我也没跟警察讲。唉,我们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把晨露找回来!” <>  晨露已经失踪一个礼拜了。这些日子里,我被折腾得焦头烂额,筋疲力尽;除了要到公安局回答问话,其余的时间我就自己当起侦探来。我悄悄地去了宇文晓的大宅子两次,但都只能够在外面转悠,根本进不去。我在市立图书馆查找清史和清人的笔记,希望能够找到有关那个“默”的一些线索。但我只发现信的内容和日期跟历史上发生的吴三桂之乱相吻合外,其他的就一无所获。在“默”写给“馨妹”的第四封信里,他曾经提到自己“得蒙天恩,超擢再三。上于去岁赐余双眼花翎,今皇恩浩荡,霖泽复降,领少保衔,赐黄马褂,登台挂印,统川陕西两地营兵”等等。那么,“默”在那时应该已经是一个封疆重吏,方面大员了。但是,当时的历史上在川陕滇除了赵良栋,莫洛、王辅臣等几个声名显赫的人物外,根本就没有“默”或者“宇文默”这人,连“宇文”这一姓氏也没出现过。而且,正稗两史上提到的人物来龙去脉都清清楚楚,但这个“默”却是个“无头鬼”。 <>  我问过郭育新关于宇文晓家族的一些事情,因为他们两家有两三辈的交情了。郭育新说他的祖父曾经说过宇文家似乎是从缅甸贩玉石起家的,四十年代转到了台湾,八十年代才重新回来。郭育新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再没有更详细的资料。不过,我从郭育新的口中知道了给宇文晓的叔父治病的医生的姓名和住址。 <>  我综合了一下自己得到的资料,得出一点结论,就是如果宇文晓真是一个老妖怪,那么,他和石原所讲的云南“血蛊”有绝大的关系。 <>  我走进市立医院的大门,踌躇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向陈医师打听宇文晓家的“怪病”。我只好硬着头皮把来意跟告知他。 <>  “您要知道,我们当医生的有义务保密病人的资料。您的要求,我是帮不上忙的了。”
“陈医生,这个病历对我来说,是性命攸关的……”情急之下,我惟有把发生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  “这太离奇了吧,郑先生?我是学医的,你说的事情在科学上根本立不住脚。” <P>  “陈医生,但人现在确实是失踪了。我也是没办法。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冒昧地来这里了。” <P>  陈医师站起来,在他的房间里来回跺着,沉吟了好一阵子,然后抬头说: <P>  “好吧,不过你得保证不能够有第三个人知道。” <img src="http://www.china-wenxue.net/myimages/lovelittle.gif"></P>
 楼主| 发表于 2004-5-10 18:3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宇文先生他们家里的人所患的病,我是从来没见过的,医学上也没有先例。就我的临床诊断,他们一旦患了这个病,就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了。而且,他们体内的血液循环非常奇怪,一天的时间就需要正常人几个月的新陈代谢所需的新血血量,仿佛被‘吃’了一般。如果不是像他们那样的有钱人,谁也耗不起呀。”
   
     “那他们还有什么其他怪异的病征吗?”我刚想追问,一个护士就慌慌张张地撞了近来。
   
     “陈医生,血库里的血浆又不见的几袋,您过去看一下吧!”
   
     “好的,我马上来——哦,郑先生,我对这个病的了解也就这么多。对不起,我有事得去那边一趟,失陪了。”
   
     虽然陈医生的这番话对我寻找晨露的帮助不是很大,但那个护士进来说的血浆丢失一事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隐隐觉得这跟宇文晓有关!
   
     离开医院,我直接去了石原的家,向她的遗孀了解一些关于他在灵异方面的事情。
   
     石原夫人招呼我坐下,我说明了来意。
   
     “石夫人,真地很抱歉来打搅您。但我想了解一下石先生关于西南少数民族中 ‘血蛊’的事情。请问您可以提供一些石先生生前对这方面的一写著作吗?”
   
     “‘血蛊’?”石原夫人听了我的话,似乎有点惊讶:“这是以前我和他说的。”
   
     “啊,是吗?那石夫人可以和我详细说一下吗?”
   
     “这也是我从家乡听回来的传说罢了。我的故乡是滇缅边境的一个小镇。一直以来,就有很多希奇古怪的事情在那儿流传。但没有人能够肯定它们的真假。‘血蛊’的来历也很久远了,听老人们说,要行这个巫术的,一般是生前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要报冤仇之类的人。据说,行‘血蛊’的人,必须自杀的,”说到这里,石原夫人的神色变得黯然了。
   
     “很对不起,让您……”
   
     “不要紧,”石原夫人略略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当下蛊的人念了咒语,自杀之后,那他的灵魂就可以留在阳间,但他必须不段地以鲜血来凝固阴气,不然还是要魂飞魄散的。而且,行了‘血蛊’的魂魄忌讳雷火,被雷击中了,照样要散的。但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这蛊的咒语和仪式了。石原也是听了我讲了这个传说后,记下来当怪谈的。”
   
     “石夫人,那么关于‘血蛊’有什么故事没有呢?”
   
     “我家的祖上倒是流传了这么一件事。大概是吴三桂造反那时的事情了。我有一个祖辈曾经是清朝的一位将领,他所在的那支部队就捉到并处决过一个会‘血蛊’的巫师。”
   
     “啊!”这个故事引起了我非常大的兴趣,可能线索就在这里了。
   
     “是的,‘血蛊’就是那时开始失传了。我祖父讲,那个祖辈军中的元帅亲自处决了那个巫师。”
   
     “那……石夫人,您有关于那个元帅的故事吗?”
   
     “听上辈的人讲,那个元帅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因为我的那个祖辈是他的亲兵,所以才知道一些事情。那个元帅的姓名我也记不清了。本来,他在平定云南时立了非常大的功劳,但不知为什么,在打完仗后他却上书恳求当时的皇帝收回他的所有封诰,还说什么‘史不留名’。听说当时皇帝很震怒,但最后还是应允了他的请求。最后,他就不知所终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些。”
   
     “很感谢您,石夫人。您刚才说的对我帮助非常大。”
   
     “没什么的,希望您能够早日找回您的妻子。”
   
     “谢谢。”
   
     走出石原家时,我心中对整件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5-10 18:3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开着车往家走。路过一个超级市场时,我想起有几样东西要买,于是就把车停好,走了进去。当我刚进大门时,看见一个人从十多米外的另外一道门里蹇了出去,背影有点眼熟。我留神看了看,认出是宇文晓家的忠伯。我看见他推着满车的东西,慢慢地走向停车场。我心里嘀咕着,他一个老头买些什么东西,这么多。于是我在商场里兜了几圈,然后走到忠伯出去的门口对着的那几张收银台,向其中的一个收银员说: <>  “ 劳驾,刚才有一位老人家在这里买东西,把钱包给落下了,请问您有没有看见?” <>  “先生,您说的是谁呀?这里客人这么多,我们怎么认得?” <>  “他是我叔叔,才刚刚走的。我是和他一起来的,正想开车走,我叔叔却说钱包丢了。就是刚从这里出去,满脸的皱纹,背驼着,走路很慢的那位,您有印象吗?” <>  “哦,您说的是忠伯啊。阿明,刚才忠伯是在你那边结帐的吧?你有没有看见他的钱包落在桌上了?” <>  “我看一下——没有哇!我记得他刚才把钱包收好的了,我还叫他小心点。” <>  “哎,老人家就是记性差,我回去跟他找找吧。我叫他不要一次买那么多东西了,他又不听。” <>  “以前他那大宅子都是打电话来让我们送过去的,但自从他的老爷宇文先生死了后,都是他自己来买东西的。不过也奇怪,他一个老头也买一些女性用的东西,我刚才还跟他开玩笑来着,哈哈……” <>  “谢谢你了,我回去再帮他找找吧,唉,怕他等急了。” <>  我心头的疑窦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就是晨露被藏在宇文晓的大宅子里!不然,像刚才那个收银员说的,忠伯一个老头买女性的东西是为何,而且,他上次还撒谎说宅子里没其他人了——至少这类东西不是他自己用的。 <>  我东西也不买了,直接回到停车场开车回家。我向晨露的父母说,我已经找到有用的线索了,让他们放心,我很快就能够把晨露找回来。 <P>  到了晚上,我再次去了市立医院。我坐在走廊的一个角落里,装作是陪人来看急诊的。我支着头扮打瞌睡,眯起盯着眼睛医院的大门口。隔一阵子,我就到医务大楼后走几转,看看那里的血库有没有动静。 <P>  将到半夜的时候,我累得快支撑不住了。突然,我的心头“扑扑扑”地一阵猛跳,一下子惊醒过来。我张眼四看,除了几个护士在忙着,没发现其他什么奇怪的现象。我站起来,又转到大楼背后。我走出走廊,一拐弯就看见一个黑影从住院部的楼上飞了出去,越过围墙消失了。我急忙冲到门外,开了车就往医院的后面追去。 <P>  当我把车开到刚才那个黑影消失的地方,远远地看见有一辆车在前面飞奔,我认得那是宇文晓的车。我开足了马路追着它赶,一直追出郊外。当离宇文晓的大宅子不到十公里的地方,前面的车速度慢了下来,接着在路边停了。从车里走出一个人来:佝偻着背,满脸皱纹。 <P>  是忠伯! <img src="http://www.china-wenxue.net/myimages/lovelittle.gif"><img src="http://www.china-wenxue.net/myimages/lovelittle.gif"></P>
 楼主| 发表于 2004-5-10 18: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忠伯站在公路中央,脸朝着我来的方向。我连忙一个急刹车,在他前面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下。我走出车外,顺手把放在档杆下的一把螺丝刀提在手里以方不测——我现在已经不认为站在我车前的是一个龙钟的老人,而是像宇文晓一般的“怪物”。 <>  忠伯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是公路上突然冒出来的一根朽木桩子。他那一对浑浊的瞳子木然地“盯”着前方,一撮白发被风吹得在他那沟壑纵横的皱脸上乱晃。我走到他跟前,开口问道:“忠伯,请你告诉我,宇文晓是不是还在世上?我的妻子晨露是不是被你们藏在大宅子里了?” <>  忠伯像聋子一样没有反应。 <>  “我知道你去医院里偷血,去给练了‘血蛊’的妖怪!你说,你们把我的妻子怎样了?!”我几乎失去了理智,发了狂一样向着忠伯大喊:“我不怕你们!你们还我的妻子!宇文晓,你出来!”我一边喊,一边向那辆黑色的轿车冲过去。 <>  就在我快要跑到车前的时候,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一下子撞飞了。我跌倒在自己车子前的地上。我爬起来,看见忠伯的左手抬了起来,拦在前面。 <>  “你们到底是什么妖怪?你们还我的妻子!”有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  “你还是回去吧,”忠伯缓缓地说,但我发现他的声音是那样地苍凉,而且竟然有一种让人难以描述的哀伤。 <>  忠伯说完,转过身大步向他的车子走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  我“扑”地跳上前去,想扳住忠伯的肩头:“你们把我的妻子还给我!”但我抓了个空,忠伯的人突然不见了! <>  “你的妻子?馨儿是我的妻子!”在我背后传来忠伯的声音。不,第二句却是宇文晓的声音!虽然我已经豁出去了,但听骤然间到他的声音,却依然不寒而栗。 <>  一个黑影从背后顺着我脚下延伸向前,长发的投影在地上舞动。我转过身去,背紧紧地靠在黑色轿车的门边。然而,我看到身后站着的仍旧是那个忠伯。我的力气仿佛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但我还是挣扎着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过去。不管他是人是鬼,是神是魔,我也必须从他手里救回我的妻子!一想到晨露在他手中,我心里头的恐惧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我挺直腰站在忠伯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 <P>  “你到底是谁?藏头露尾的,我不怕你,老板,宇文晓!不,宇文默宇文大将军!” <P>  “哈哈哈……”忠伯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刺耳、狂妄,但又是那么苍凉和哀伤。 <P>  “哈哈哈,说得好,这些臭皮囊,要它们何用!”话音刚落,忠伯的身体就倒了下去。在忠伯原来站立的地方现出另外一个“人”来,在路灯的照射下,他的脸非常地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轮廓和五官和我以前所见的宇文晓有几分相似,但绝对不是“他”,身形也较宇文晓高大;这个“人”的目光依旧那样地冷,那样地深沉,但更多了些忧郁,当他注视我时,却透出一股霸气;一头长长的黑发和宇文晓的一般,披散在两肩;他身上穿的还是黑色的紧身晚礼服,而不是我想象中的雀翎官帽,朝珠蟒袍,就如僵尸电影里头那样。 <P>  当直面这个几百年前的阴魂那一刻,我却是出奇地冷静。不知为什么,原先的愤怒和恐惧被一种莫名的勇气所取代了。我的话音镇定而清晰: <P>  “宇文将军,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也不管你有些什么能耐,我只想向你讨还我的妻子!” <P>  “我已经告诉过你,馨儿不是你的妻子!”宇文默突然暴怒起来,双臂一张,当胸揪住我腾身跃到空中。我用手抓死命住他的腕子,嘴里大声喊道:“她不是你的馨儿,她是艾晨露,是我的妻子……” <P>  我的喉咙被宇文默的一只手扼着,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我挣扎着,但渐渐地失去了知觉。迷糊中,我只听到他不停地说着: <P>  “她是馨儿,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妻子……” <img src="http://www.china-wenxue.net/myimages/lovelittle.gif"><img src="http://www.china-wenxue.net/myimages/lovelittle.gif"></P>
 楼主| 发表于 2004-5-10 18: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上下起毛毛小雨,雨滴打在我的脸上,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寒战,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忠伯、宇文默、黑色的轿车都不见了。我仰面朝天地躺在一条小路上,我的车子就停在身后。天还没亮,我看了看手表,清晨五点还没到。我用手摸着脖子,昨晚被宇文默掐过的地方隐隐作痛。让我奇怪的是,他两次都没有取我的性命。我从泥泞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回车中。我难忍心头的悲痛,握起拳头狠命地朝方向盘捶打着,眼泪顺着脸颊流过我紧咬着的嘴巴,混着唇边渗出的血滴了下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打起精神来,把车开回城去。我到公安局报了案。和我记录口供的警察一边写着,一边频频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怀疑与惊讶。我太疲累了,在讲述整个事件时不得不中断好几次,停下来让自己喘口气。之后,我带着几个刑警一同去了宇文默的大宅子。 <>  同来的那个姓高的刑侦队长在宇文家大宅子前按了数次门铃,没人应门。因为宇文家背景的关系,虽然这里自从“宇文晓”父子“死”了后就只有那个“忠伯”一个人住,但市公安局的人也不敢轻易破门而入,他们就在大门外请示了市里的有关头头,等上面的指示。后来,市里派了一个什么秘书来,是负责接管宇文家财产的。他说根据“宇文晓”的遗嘱,宇文大宅现在是属于“忠伯”的;但是因为目前情况特殊,市里委派他前来协调破案工作,让我们直接撬门进去。 <>  宇文家的大花园静得像深山里一座古墓的墓穴,在大白天却连一丝鸟鸣虫唧都听不见。而里面所有的屋子和房间的门都紧锁着,刑警们逐一把门撬开,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但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心力交瘁。高队长走过来,向我摇了摇头。 <>  这时,院子里有人喊:“高队,有情况!” <>  我们连忙冲出去,一个刑警领着我们到了后院的一间小房子前面,指着里头说:“高队,我们在里面发现了忠伯的尸体。” <>  经法医的检验,忠伯是瘁死的,属于自然死亡,死亡时间跟我说的宇文默显形的时间吻合。这是我们到目前得到的唯一结果。高队长安慰我说叫我不要心急,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破案的。 <>  但是,这让我怎么能够安心! <>  “晨露,你到底在哪儿?”我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手中的妆镜盒,失声痛哭。晨露的父母在我整晚的安慰下,终于肯歇息了。而我,尽管被折磨得快要倒下了,但无法入眠。 <>  “……抬头看星星,为了爱情和希望,星星在颤动……”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音乐声,有人在唱着,是那首《Nessun dorma》! <>  我转回头一看,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P>  晨露坐在阳台边的桌子前,手里拿着那本《图兰多特》的册子,正轻柔地哼着。 <P>  “晨露,你终于回来了!”我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我的妻子。 <P>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晨露,我找不到你,我快支持不住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不能没有你!你去哪了,有没有受到伤害?晨露,你不要怕,我说过会护着你的。我不会再让人把你夺走!是的,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晨露,不要离开我!”经过恐惧、忧虑、激动、惊讶和欣喜无数次冲击,我变得语无伦次。 <P>  晨露把我的头抱在怀里,轻抚着我的脸,小指在我的额前画着圈。 <P>  “星,如果我不再爱你了,你还爱我吗?”晨露的指头停住了,幽幽地说道。 <P>  “不,你爱我的!”恐惧重新向我的心头袭来,听晨露这样问,我大惊失色,抬起头,我无法形容自己当时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的妻子。 <P>  “不管怎样,我爱你,永远爱你!”我被我自己的声音吓坏了,像哭,像嚎,像哀求:“晨露,不要说不爱我,不要让我这只风筝断了线!” <P>  “小傻瓜,我逗你玩呐,看你吓的。” <P>  “晨露,我受不了……” <P>  “小傻瓜,我们当中总有一个会先离开的。” <P>  “那……”我一时语塞,想了想,接着说:“那我宁愿你先离去,让我来承受思念的痛苦……” <P>  “哐当”一声,一样东西摔在了地上,把我从梦境中惊醒。 <P>  还是那个妆镜盒;里面的镜子又掉了出来。我捡起它,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突然,我发现镜子背后的图案好像在哪里见过!那是一座庭院,对,没错,跟宇文默的大宅子的后院一模一样! <P><PARAM><PARAM><PARAM></P>
 楼主| 发表于 2004-5-10 18: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窗外,东边的天色红得像烧着了一般,远远的天际传来雷声阵阵。 <>  我决定再次到宇文默的大宅子去一趟,找回我的妻子。我有一种预感,晨露仍然被藏在那里,而且,藏的地方跟镜子背面的图画有关! <>  两位老人还没睡醒,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都被折腾够了,老人家也是累得不行了。我胡乱地弄了些东西吃,然后把几个包子热在锅里,老人起来的时候就有早餐了。我点了根烟,回房间把妆镜盒带上。当我取车经过车库的保安室的时候,听见里面的收音机正在播放天气预报: <>  “……今天和未来几天将有雷暴雨,黑色暴雨信号已经挂出,有关当局已发出幼儿园、小学的停课通知……” <>  我开着车向着郊外飞驰而去。天色突然沉了下去,黑得就跟傍晚一样。还没出城,那雨一下子就泻了下来,仿佛五湖四海在一瞬间被搬到天上翻了个转。空中的闪电如同金蛇似的舞动,云层就像被撕裂开了一样,一阵接一阵的炸雷似乎要将大地震陷。雨水在我的车前窗挂下一道水帘,车灯只照见前面一两米,我几乎看不到路。但是,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脚下死死地踩住油门。车子像飞一般地冲过那厚厚的雨墙。 <>  宇文家大宅子前停了一辆警车,但看守在那儿的警察却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躲雨去了。我把车直接开进大院,绕过那座大房子,在后院的一个亭子前停下。我从怀里去出镜子,看了一下。没错,上面的图画所描绘的景物就是这儿! <>  我下了车,走到亭子里面,打量着四周。 <>  “晨露,你在哪儿?宇文默,你出来!” <>  突然,亭子中央的一张石桌“轰隆隆”地移到了一旁。一个地洞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连忙走回车里,把手电拿在手,同时提了一根垒球棍防身。我往地洞里照去,只见一道长长的台阶一直伸进地洞的深处。我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嘴里喊道: <>  “晨露,我来救你了。晨——露——” <>  走了大约一两百米,突然间,地道两壁亮起灯来。远远地,我看见在地道的尽头有一间房间,门洞开着。我走进去,只见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大桌子和三数把椅子,看样子都是很古老的东西了,但跟外头的大房子一样,保存得依然很好。桌子上面展着一轴画,用工笔重彩画了一个古装丽人,站在一块青石边拽着只风筝。画中人的相貌竟然和晨露一模一样!画上有数排娟秀的小楷,写着“默兄惠存”还有一首小诗,落款是“宁馨”。诗是这样写的: <P>
       君是纸鸢妾是线,
       飞腾万里亦相连。
       春风有心君得意,
       一路扶摇至日边。 <P>  在房间靠里的两边,各有一道门。我走上前去,在右侧门后有一副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张锦被,满头黑发像玄锻一般。我定眼再细看那人的面容,霎时有如五雷轰顶。我飞扑上去,脚底一软跪了下去,抚着那副棺材失声痛哭: <P>  “晨露,你醒醒,你张开眼睛看看我,我来救你出去了!宇文默你这个畜生,你害死我的妻子!老妖怪,你出来,你出来啊!晨露,我带你走,我这就带你走!” <P>  我发了狂似的去掀那副棺盖,却哪里搬得动。我提起垒球棍,一边哭喊着,一边“乒乒乓乓”地往棺材上乱砸一气。才打得十来下,我心里突然一堵,一口气缓不过来,“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P><PARAM><PARAM><PARAM></P>
 楼主| 发表于 2004-5-10 18: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  “星,你醒醒。” <>  我睁开眼睛,晨露就坐在我的身旁,一双眼睛着急地望着我,脸颊上还挂着泪珠。我跳起来,一把抱住我妻子,一边用手捏自己手背,一边说,声音颤抖着: <>  “晨露,晨露,我不是又在作梦吧,晨露,难道我们在阴间相会?” <>  晨露紧紧地搂着我,只喊了一声“星”,就哭了起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  “晨露,你没事吧,那老妖怪有没有伤害你?” <>  晨露在我怀里摇摇头,抬起眼睛看着我,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脸,说:“星,那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老板的大宅子里,宇文晓——不,那人跟老板不大一样,但声音是老板的——就站在我面前。他说我为什么忘了以前的誓言,忘了他。我当时很害怕,拼命地喊,要他放我走。我想跑出去,但那人指了我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你躺在我身边,我喊了你很久。我怕你被那个人害死了。星,你瘦了许多……” <>  我拉起妻子的手,疯也似的吻着。 <>  “晨露,我好想你啊。宇文默真地没有伤害你吗?不用怕,我已经豁出去了,拼了命也要把你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我拉着晨露的手要往外走,不料双脚软绵绵的,一下子又跌在地上。 <>  “晨露,你快走!别管我了,你顺着那条地道一直走,就可以到外面了。我的车在门口,钥匙给你,你快走吧!“ <>  “星,我和你一起走!就算死,也死在一起!” <P>  “晨露……”我扶着棺材,想重新站起来;但浑身乏力,站不起来了。 <P>  蓦地,我想起棺材里的那个人。我猛地转头一看,只见棺里依然躺着那个和晨露一模一样的人。 <P>  “那是宁馨,”从门外传来宇文默的声音。 <P>  我的心一下子仿佛又提到了嗓子眼。我把晨露紧紧地抱住,转身看着门口。 <P>  宇文默静静地站在门前,模样跟我那晚看见的一般:黑发披肩,黑色的衣服,冷峻的目光。让我奇怪的是,这个死了数百年的阴魂竟然有影子,但是,这次我发现他的形体好像比上一次我所见的模糊了。 <P>  宇文默慢慢地走了过来,在我们跟前停下,看着晨露,一言不发。我把身子挡在妻子的前面,宇文默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走到棺材的一头,缓缓地说: <P>  “馨儿,你真地不再认得我了。” <P>  “我不是什么馨儿,我不是,不是!” <P>  “馨儿,你还记得当年我临走时我们说过的话吗?”宇文默低头看着水晶棺材里的人,用手在棺盖上轻轻地抚摩着。 <P>  我握着晨露的手,看着宇文默,说:“宇文默,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妻子早就告诉你,她不是你的什么馨儿,她是艾晨露,是我的妻子。” <P>  半晌,宇文默转过身来,说道:“郑星魂,你不是很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吗?好,你们跟我来。” <P><PARAM><PARAM><PARAM><EMBED pluginspage=http://www.macromedia.com/shockwave/download/index.cgi?P1_Prod_Version=ShockwaveFlash src=http://flash.5mtv.com/flash/001/004.swf width=410 height=280 type=application/x-shockwave-flash quality="high"></EMBED> <img src="http://www.china-wenxue.net/myimages/lovelittle.gif"><img src="http://www.china-wenxue.net/myimages/lovelittle.gif"></P>
 楼主| 发表于 2004-5-10 18: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宇文默坐柩室外的那张大桌子后,默默地看着桌上的画。每当他注视晨露或者宁馨,以及和她们有关的事物时,宇文默的目光就变得非常温柔和哀伤,跟他看其他东西是那种冰凌似的的眼神截然两样。 <>  “馨儿,我当年真地应该把你带走……”宇文默抬起头,看着晨露说道。那声音仿佛是从远古飘来一般。 <>  “宇文先生,我妻子不是馨儿,她叫艾晨露。” <>  宇文默没有看我,只是继续凝视着晨露。晨露没有作声,看了我一眼,把头贴在我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  “馨……晨……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宇文默叹了口气,继续说:“艾小姐,你的左手手腕上不是有一个‘十’字型的胎记吗?” <>  晨露没说话,只是在我怀里点了点头。 <>  “馨儿和我分别的时候,用我的刀在腕上划了这样一个印记,说每当看到它是,就会想起我。哈哈哈……”宇文默仰头笑了起来,和那晚的笑声一样,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却又带着说不出的苍凉和哀伤。 <>  “当年,我还是个落魄书生,寄住在宁馨的父亲在京城外的庄园。那天,你——宁馨来到庄上,和姐妹们放风筝。那风筝飞得很高……”宇文默凝视着画上的人,仿佛进入了画中一样。 <>  “风筝的线拽断了,它坠落在我的跟前。当你跑来向我讨回那风筝时,一见你,我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其他人了。馨妹,我想你想得好苦啊!馨妹,你回去时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的笑意我至今还记得牢牢的。馨妹,你还记得你给我的第一封书信吗?‘莫学张生空蹉跎’,那大门高第,哈哈哈,没有锦袍玉带,如何能够容我踏入一步啊!馨妹,我本已打算埋身草野,终老林泉;若非为了能够和你终生厮守,我怎么会再去求那些浮名虚利!
“那日和你分别,我在你京城的府第门前等你。你来得那样匆匆,惟恐被父亲发现。你把那个银盒子赠我,说当我看到那面镜子的时候,就会记起你对镜梳妆时的面容。你说,如果我们之中谁先故去了,一定在奈何桥头等那后来的。我不敢,也不忍看你流泪的眼睛。馨妹,我答应过一定取得功名来迎你。但我这一去却是八年,是我负了你了,馨儿! <>  “南下之后,几经展转。自我投笔从戎,浙南歼逆,挣得了个红顶子,我本想回京迎娶你,但战事却不容我如此!你来书信说连家正和你的双亲提亲,我当时就恨不得马上回到你的身边!你说你要逃出来找我,但我又怎么能够让你陪着我面对那些刀光剑影!我只有打造了那一对玉锁,托心腹将‘与子偕老’的那把交与你,我始终是‘执子之手’。但我到底是亏负了你啊,馨儿!” <>  我和晨露听着宇文默那自言自语般的述说,那声调时而幽沉,时而激动。宇文默手捧着画像,把头藏在里面。他的身影似乎变得更加模糊了。 <P>  “……当我到了陕西,已经是将军了。莫洛死后,我摄篆其务。进入云南时,皇上加封我为太子少保。平息了吴三桂后,恭亲王杰书想将他的格格许配给我。但我除了宁馨,谁也不会娶的。但馨儿,连芳节对你又是一片痴心,没有半分亏负了你——你教我应当如何处之,如何处之啊!我不能和你长相厮守,我要这些浮名虚利何用!我上书皇帝,褫回我的所有封诰,而且不在史书上记述我的姓名——我的名字既然不能够为你而留,那我便当个无名无姓的人罢了!我为什么不将你留在身边,哈哈哈,天意如此,夫复何言,夫复何言啊!我不再相信什么天意了! <P>  皇帝下旨申斥了我,但我已经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了。我上京直接和皇帝解释,我已经下了决心以求一死。但最后,皇帝还是没有治我的‘大不敬’和‘抗旨’的罪,而且应允了我的请求。在京城里,我偷偷地去连家打听你的消息。但听到的却令我更加万念俱灰,你竟然已经得了不治的重病。我求遍天下的名医,恳请他们往视,但终究还是不能把你救回来!馨儿啊,我离开你八年争得那些功名利禄有什么用啊,一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二不能换回你的性命!我当时本来就想自尽,先走一步在阴间等你。但我想起在云南曾经秘密救过的一个巫师,他会固魄之术,能够起死回生。我马上飞骑赶回云南。我恐怕来不及赶回京城,到了云南后,我马上叫那个巫师把固魄之术传与我,并对我行了法术,我的魂魄便可瞬息返京。但你却已经在我到前的两天故去了。 <P>  “我从阴间的路一直赶到奈何桥边,一路上喊着,叫你不要去喝那碗孟婆汤。但奈何桥上只有我一个孤魂,你的芳魂却归何处啊!我等不到你,我再等不到你了!我怕自己独自转生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我拼着魂飞魄散,也要留在阳间等你。我在你出殡后,从你的墓穴偷取了你的遗躯带回云南,命那巫师行法保存下来。然后,我附于自己的遗躯上,在阳间找寻你再世的影踪。那个巫师我感念的救命之恩,亦自刎献殉,陪我直至我找到你为止。” <P>  尽管宇文默说的事情,有一小部分我在他写给宁馨的那几封信中得知了。但现在听他道来,才知往事却是如此的周折和惊心动魄。听到这里,我心中禁不住对这个痴情的孤魂动了恻隐之心。然而,我的晨露真地是他的宁馨再世之身吗?即使是如此,我又怎能让我的妻子跟随一个幽明相隔的鬼魂呢! <P>  而且,宇文默所用的邪术不知伤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了。 <P>  “你就为了这样,就杀人换去鲜血来保住你的魂魄。宇文大将军,你就不怕天谴?” <P>  “天谴?”宇文默那冷冷的眼光又向我射来:“我早就不把什么苍天狗屁放在眼里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P>  “你这样做,杀孽太重了,”一直安静地在一旁听着的晨露幽幽地说道,她似乎也感觉到宇文默眼中的寒意,把我的手握得紧紧,下意识地把身体挡在我的前面。 <P>  宇文默把头转向晨露,眼中的冰霜又融化了。他惨然一笑,说:“我几百年来积了那么大的家财,用得着伤害人的性命来取得人血吗?我一直都是以金钱来换血的。我之所以用外间传言的所谓‘怪病’,就是不想伤及无辜。” <P>  “那忠伯呢?他就是死在你的手上,我亲眼见到的!”我突然间又对这个阴魂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敌意。 <P>  宇文默没有理我,看了晨露一阵子,低下头,继续说道:“馨儿——不艾小姐,我从那个巫师扎嘎那里除了学到固魂之术外,还学了夺舍之术。那个你见过的忠伯就是扎嘎,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让他走了。你后来见到的忠伯只是我用法术操纵的一个躯壳而已。为了能够掩人耳目,我一直用夭折的婴儿作为我和扎嘎的躯舍,当我行了法附在他们的躯壳上之后,他们就跟常人一般,一样会长大成人,而且,他们的相貌也不会因为只有一个而引人怀疑;只不过我需要鲜血来凝固我的魂魄,所以就用‘怪病’来借血。现在的宇文家族就是我一个人以这样的方式延续下来的。宇文家的后代在外面留学,还有他们子虚乌有的母亲同样也是一个掩饰我真实身份的方法,这样,旁人就不会发现我的秘密了。 <P>  “至于你,”宇文默突然回头,用他惯常的语调说:“那两次我本来就可以轻易地取了你的性命,然后借你的躯壳来和馨儿在一起。但我不屑这样做!” <P>  宇文默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馨儿,你真地不认得我了吗?你为什么喝了那碗孟婆汤,为什么!我看着这幅画,总想起你当年提笔画它的样子。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多么想这一辈子就这么看着你画画,陪着你一同老去啊。馨……艾小姐,好几次,我隐在你的画室偷偷地看着你画画,看着你手腕上的印记,我……” <P>  宇文默停了下来,深深地长叹,道:“而这个郑星魂又是如此的痴,馨儿,你我如何处之,如何处之啊!” <P>  “你不要说了,宇文先生。我是艾晨露,不是宁馨。宁馨是我的祖辈,我不是她,不是。宇文先生,我一直很尊敬你,但我不是……”晨露低着头,伏在我怀中,不看宇文默,但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紧搂着妻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P>  宇文默突然站了起来。我吓了一大跳,紧张得不得了,紧紧地盯着他。宇文默走回柩室,两手支在水晶棺上宁馨头部的上方,默默地站着。我看见他的两肩剧烈地抖动。突然,我看见棺里宁馨乌黑的头发不知何时变成了白色,而且她那原来还保持着去世时相貌的面容也变成了一个老人的样子。我和晨露都呆住了。 <P>  “你们走吧,快走!”宇文默爆发出一阵咆哮。 <P>  我护着晨露刚从地道口出来,那石桌马上“轰隆隆”地关上了。 <P>  暴雨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我们上了车,朝门外开去。晨露一直伏在我的肩上抽泣。突然,天上响了个炸雷,晨露捂住了耳朵。但她马上指着后视镜紧张地对我说:“星,你看!” <P>  我往镜子上一看,只见在我们后面,那座大房子的楼顶,在电光的闪照下,宇文默背朝我们站在那里,就像一尊石像。 <P>  晨露把头伸出车窗外,看着屋顶的那个人影。我刹住了车。这时,宇文默腾身向着电闪雷鸣的天空飞去。晨露冲出车外,我连忙跟着她,把外衣罩在她头上。 <P>  天上掣出一道强烈的闪电,一下子击在宇文默的身上,霎时间化作一团火光。火光之中飘出一样东西,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雨中坠落。是那幅宁馨画的画,被雷火燃着了,还没落到地上就已成为灰烬。 <P>  “啪”地一声,有东西掉到我们的脚边,我和晨露低头看时,原来是那只银妆镜盒与两把玉锁,已经摔得粉碎,雨水混着泥泞冲过它们的碎片,从我们的脚下流过……
  (初稿)</P><P>全文完</P>
发表于 2004-5-10 18: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才女,真佩服你,写这么长。我看了半天,才看了第一节,第二节。好好写。尚未出嫁的话,一定会找个好老公的。</P><>你要相信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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