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顿时面色惨白,骇道:“都是你害的。我们要变刺猬了。”想到那些箭矢如何躲的过去,原先的喜悦尽化为乌有。相忘笑道:“没事,看我的。”只操纵那神鸢在矢风箭雨中穿梭前行。卿卿也将剑拔出,遇有射到身边之箭,便用箭拨开。渐渐偏向间,神鸢终于远离了那小丘,但蒙在外面的布料早已千疮百空,不能承受风力,卿卿只除了那手上被箭矢擦伤了几处外,并无大碍。那丘林间的箭矢还源源不断射来,但已力不能及,无法靠近。卿卿喜道:“相忘,你真行,成功哩!”相忘却一言不发,只操纵那神鸢缓向前飞。此刻这飞鸢严重破损,若不能及时飞远。被追上后果自是不堪设想。</P><>饶是相忘操纵如何了得,那飞鸢的高空距离仍然越来越低,摇摇晃晃,几欲坠落,全凭了相忘精细控制,得以支持。卿卿一直提心吊胆,都不敢睁开眼睛。俄而突然“砰”地一声轰响,那木鸢不知撞了什么东西上。卿卿还没搞清个东南西北,整个人撞翻了飞出去,摔到一丛灌木丛中。那无数的倒钩、尖刺割划着她的皮肤,痛得她昏都没办法昏过去。清醒得难受万分。遍体疼痛中好不容易挣脱那些钩刺纠缠,来到那破碎、零乱的木鸢旁翻找着,口中着急地大喊:“相忘、相忘……”翻了一阵,才发现那相忘竟是躺在旁边一块石头上,额上破了个洞,该是撞那岩角上磕破的,鲜血直流。卿卿心痛地将他扶起,这才吃惊地叫人心碎。原来他背心早中了一箭,箭杆没入体内近三分之一,两腿和屁股上加起来也中了五箭,虽伤的不深,没有背心那一箭伤重,但也是非同小可。眼看他这遍体是伤,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竟忍不住直掉眼泪。<p></p></P><>那滚烫的泪水滴到相忘清秀的脸上,似突然使他有了知觉,睁开眼来,便是温馨的笑意。卿卿看着他那笑容就觉可恼,哪有人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出的,心中越发觉得伤心。语不成声道:“我帮你把箭拔出来。”相忘吓了一跳,急忙阻止道:“不能拔,拔了我只怕会死了。让我躺一会。哈,你说我们方才那种神仙滋味还过瘾吗?”卿卿又怜惜又恼嗔道:“你到这时候还穷开心,不知道人家现在多伤心。”<p></p></P><>相忘笑道:“那我就更开心了,没想到可让姐姐对我如此关心。我衣服里有一本书,你帮我拿出来好吗?”卿卿依言,取出书看,封面并无一字。相忘道:“这是酒今宵的‘酒转九重天’。是他的独门练功心法,你拿了去练,可以帮我疗伤呢。”卿卿喜道:“真可以这样吗?”翻开来看,却都是赤身裸体的男人,抱了个酒坛,做饮酒之状,上面标明穴位、线条和各种箭头,当是运功法门。卿卿只看了一眼,便已面红耳赤,不敢再看,嫣红一脸道:“这分明是男人才能练的武功,给我干吗?况且这武功该需有酒才行,这里又哪来的酒?”再望相忘,竟已晕了过去,一时惊慌,急忙掐他人中,方叫他又苏醒。相忘便道:“你要用不上,以后若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送他也行。”卿卿听他这言不妙,倒好象交代遗言般,急忙安慰他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撕破衣裙,扎成一条布带,先包扎了额上伤口。那血浸透丝裙,红得触目惊心。相忘又露出顽皮笑容,道:“有件事一直想告诉姐姐,其实我,不是个好人。我是个坏人。”卿卿恼怒地瞪他一眼:“都这时候了,就不要再胡说了好么?我,我真怕你有事。”说话际,四周无风自动,簌簌沙沙的响声传来,不绝于耳,让人大觉奇怪。<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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