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
我打开电子信箱。子菲在给我的信这样写道:
黑,来吧。我在拉萨等你。拉萨的秋天,天空明净而浩荡,没有一丝尘世的浮躁气。这里空气稀薄,阳光明丽,能够特别滋养你那大容积的肺腔。你如果站到布达拉宫前面,给我唱一首高亢的《回到拉萨》,我会考虑重新爱上你。亲爱的,你快来吧!
我知道子菲在诱惑我了,这位有着浓厚波西米亚情结的小布尔乔亚,这位在城市与大地间自由穿行的女游侠。她在怀想我的时候,一定坐在拉萨八角街上的某个小馆子里,一边喝着热热的稣油茶,一边用带游牧民族腔调的流利英语,跟街上昂然走过的白种男人调情。也许,她厌倦了旅行途中那些临时的性伴侣,怀念起我这个西南山地落部野蛮人了。
事实上,我绝对是个绝佳的性伴侣。在跟子菲同居那段日子里,我从来没在令她在床上失望过。那时我二十四五岁,正是一个男人体能处于巅峰状态的年纪。而她,则为了发泄对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的愤怒,近乎疯狂地跟我做爱。那时我们晚饭后惟一的工作就是做爱,兴致好时,甚至会通宵达旦。我异常迷恋子菲,她有着大宛马修长结实有双腿,和圆润的臀部。腰肢纤细,小腹平滑。而她的乳房,则如秋天成熟的浆果,沉甸甸地饱满着,充满大地的芬芳,使人迷醉。
她从第一天起,就称呼我黑,太妙啦!这种昵称简直会让我发狂。近似的称呼只有恒一刀先生未来的夫人,远在塞外的所以然妹妹会这样叫过。她叫我“黑黑”,她这样称呼赢得了我的敬重,也会使我们的友谊永远坚固下去。子菲能如此贴近灵魂地称呼我为黑,说明她是我这辈子难逢的女子之一。一个人打动你,也许就那么一个称呼,或者一个词。就像兔宝在写到我的文章里,用了“心疼”一词,能使我热泪盈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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