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筋疲力竭》（全新版）连载

李陵

昨夜瞌睡沉沉，匆匆成就此文，不当之处特多，他日有暇重读。

鹰勾鼻

<>李兄客气了。还是那句话，毕竟我还年轻，以后要向你学的东西还很多。</P><>这些日子一些在忙于自己的事情，没怎么来跟大家交流，这里，小弟道歉了。</P>

鹰勾鼻

<>筋疲力竭</P><> 　　     　第三章</P><>      夏天的童话</P><>      　（20）</P><>　　自从我迷恋上了手淫，在高中紧张而又压抑的学习生活中日趋频繁了起来。学习了一天，不管晚上有多累，只要一躺在床上，我总是自觉或不自觉的在被窝里脱掉内裤，双手握住逐渐膨胀的下体，长久的、不知疲倦的轮番套弄。直到一股暖流喷射而泄，我才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进而睡得会很塌实。那时的高中生活，对我来说真是个痛苦的差事。我苦于自己对数学的力不从心，苦于对物理的惶惶不可终日，甚至有一天，我发觉在初中时，让我非常得意的化学都使我苦恼万分时起，我对学习就真的越来越厌恶了。</P><>　　其实这种结果是我早应该预见的。自从离家出走回来以后，我已不再是一个安守各种常规的束缚，过那种被盯死的生活了。那种生活让我觉得自己在消耗着宝贵的生命。可在还不能完全掌握住自己人生命运的日子里，我不得不选择继续耗费着自己的生命。虽然我感到生活得很吃力，虽然我很渴望有个救世主来拯救我那苦闷透顶的生活，但生活的现实却一次次地告诉我：只有学习，你才会有出路。</P><>　　没有选择，我只有继续苦闷的生活了，进而对手淫可以消除生活的苦闷与压抑，可以锐减青春萌动期对性的强烈需求，所萌生出的无意思的犯罪感深信不疑。每当我想要发泄性的压抑，来寻求一种短暂的超脱时，手淫后的快感冲击像是一剂神奇的良药，让我一次次的感觉到手淫的美妙之处。我知道手淫并不是不好的事情，我也从一些这方面的杂志上看过有关手淫的文章，说手淫是一种自身性的行为活过……规律性的手淫有利于保持精子旺盛的能力等诸如此类的文章。那个时候，只要我一感到压抑，就想找个可以让我释放压抑的地方，好好解决一番。甚至有时候，在课堂上，看着那些中年黄脸婆在讲台上枯燥乏味的没完没了，我心里就叫苦不迭，就想出通过“隔裤手淫法”的刺激来释放那些脸、那些声音给我带来的窒息。一来二去，这样弄得次数多了，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冒险情结的家伙。因为裆中之物因频繁摩擦，有了快感来临时的兴奋之感时，我的全身以至于我的面部神情就会发生显著变化。如此反复，再加以一边听课一边性幻想时的那种类似于真实交媾的新奇感觉，甚至有几次在课堂上我差点兴奋得就要叫出声来。久而久之，我竟然喜欢上了这种“走在危险边缘”的快感了，并一直乐此不疲。</P><>　　那个时候的我，一天当中很少去想跟学习有关的事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冬天告诉我，我时常自然不自然的就会唉声叹气的。她问我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哪来那么多愁事啊？我就装出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对她说，你还小，你不懂，啊。她听了我的话，嘲弄我装大半儿蒜，挖苦我一定是在想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我一听到“歪门邪道”这四个字，就想到中学时的彭雷，进而就特想他。想着那个时候，我跟他的感情多好啊，进而可悲的意识到自己上了高中，竟然连一个好朋友都没有。于是在心里就励精图志，无论如何都要在班里物色一个铁哥们，以填补彭雷的离开在我心中留下的那片空白。于是，我便把目光集中在了班里的体委身上。</P><>　　他叫黄明亮，是一个跟我的个头差不多高的家伙。要说那家伙最大的特点，就是身体壮硕，肌肉发达，以至于我完全相信，他妈在生他的时候一定是难产。这让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临盆的年轻妈妈，在力与挣扎之中，汗流满面的大声呼喊那个被她孕育了8个月也许还要更久一些的顽皮生命。于是在医生的外力作用下，在她内力的呼唤中，无论那个生命在那个狭窄潮湿的通道中，怎么探头探脑的，他就是不出来……在我的形容下，我们几个好朋友笑得差得背过气去。再结合他目前的身体发育情况来分析，我们觉得他有现在这么好的体魄，一定是她妈难产他的时候，他非得留恋他妈肚子里用肠子围成的“体育器械”，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成就。他看我们这么“污辱”他，就很气愤，进而轮流“墩”我们。直到我们向他求饶，他才悻悻地放过我们。不过我们知道他没生气，因为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大度，从不气朋友跟他开的玩笑。不过，有一次例外。那次他真的生气了。其实那次全都怪我。我们几个男生聚在他家，在他家里一起看一部香港产的“三级片”。看到高潮的时候，我想出了一个坏点子。就看那帮小子一个个性冲动的样子，我过去挨个儿扒他们的裤衩。那时正值夏季，蝉叫得有多慌，男人的欲望便有多强烈。黄明亮也只穿着个短裤，所以当那几个小子都被我扒了之后，我们几个就一起“轰”上去，把黄明亮的裤衩给扒了。谁知道他就真的生气了，跟我们瞪了眼，气急败坏地穿上裤衩，一把将我们搡开，冲我的面门就是一拳。我一闪，跟她扭打在一起。后来，我们被朋友拉开了，再后来，我和他就能有几天不说话了。直到有一天，我去找他，跟他主动求好，我们才又重归于好。不过，我以后也就不再跟他开那么过分的玩笑了。但我想不明白，别人都不生气，他为什么要生气？直到有一天，当我知道他是性无能，我便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莫及了。当时我觉得自己特对不起他，就好象他的性无能，是我一手造成的似的内疚。</P><>      　 （21）</P><P>　　话说安冉成为我女朋友那年，正是我上高二那年夏天，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的日子。那时的我啊，正一边响应学校的号召，在自己房间的电视机前学习十五大报告的精髓，一边响应自己的需求，听报告的同时，还不忘看美女写真集。要说那个时候的我啊，身体发育可以说到了如火如荼的日子。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一个质的飞跃。就连睡梦中，我都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全身的骨节在“嘎吱嘎吱”的叫唤着。我知道，那是成长的声音。到了高二，我的个头就已经有180公分了。当然，个头并不是我洋洋得意的地方。要说我最得意的还要数我的样子，和我胯下那头“天赋异秉”的“畜生”了。</P><P>　　说起我的样子，我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当个偶像明星啥的那真是白瞎了。每当我揽镜自怜，搔首弄姿的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朝气蓬勃、青春漂亮的脸蛋儿，我就为自己感到骄傲。每当我走在大街上，从一些年青漂亮的女人眼中流露出的那股子骚动气息中，我便更加为自己的漂亮欣喜若狂了。再加上，我对性越来越强烈的需要，有一天，我堵个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把自己脱得精光，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那青春健美躯体，特别是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那头“坐骑”，忽然有一股感伤慢慢流过心田。我觉得，如果自己以后真要当上了偶像明星了，那自己岂不是要一直压抑老天赐予我的“天赋异秉”了吗？一想到，年青的我，就这样丧失掉了青春时期最宝贵的权利，像那个“香港最努力的刘德华”似的，直到步入中年，性能力开始减退了都没能过上一天“正常”的性生活，就觉得自己这一生还是当个普通人比较好。</P><P>　　基本上，我的青春期是在这种既新鲜又刺激的日子中度过的。当然，新鲜指的是在我眼前出现的无数美女形象；而刺激的，就是我一边幻想着与那些美女的暧昧关系，一边手淫。其实按我的条件，找个女朋友并不算困难。只不过那时的我比较固执，虽然我很想找个女朋友，然后跟她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的美好，但我却一直都这样想：一定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其实这只是一个情结而已，根本就站不住脚的，特别是在性的需求上。可就是因为有这个情结的存在，一直升上了高中，我都没有女朋友。不过有一天，冬天把安冉带到了我的面前，我便被眼前那个出落得无半点瑕疵的安冉给深深吸引住了。</P><P>　　看到这，您要问了：安冉不就是你上小学二年级以前那个经常被你亲的女孩儿吗？你们说对了。就是她。
　　自从我上了私立小学以后，我跟安冉基本上就失去了联系。要知道，小孩儿嘛，就算是经常在一起玩的伙伴，一旦有一天他们到另外一个环境中生活了，就会很轻易的把曾经的小伙伴给忘记，进而融入到新的小伙伴的群体中。那时的我就是这样的。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她了，上初中以后，她跟我又不是一个学校的，所以基本上，我就把她给忘。虽然记着小学二年级以前，我经常亲一个叫安冉的女孩儿，可她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中却已模糊了。直到那天，她突然出落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得忘乎所以的女孩儿就是安冉。</P><P>　　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男人不钟情。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
　　这不，那次与安冉时隔七年后再度重逢，我跟她之间就迅速刮起了一连串的腥风血雨。
　　所谓的“腥风血雨”就是指，她的处女之身被我给拿下了。不过，没有大家想像的那么快。高一与她重逢，直到高二9月12日的十五大，我才正式把她“拿”下。这其中的心酸与坚忍，只有我自己知道。</P><P>　　对了，应该要交待一下了。安冉在我上私立小学那一年，全家搬去了另外一条街。当然，这是我们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后，她告诉我的。换句话说，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没在意过她。要不然，她搬家，我会不知道？不过，因为我和安冉的恋爱关系一暴露，冬天那个小丫头片子，就成天给我白眼看了。其实我们心里都明镜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冬天到15岁的时候就已然出落得一副美人坯子了。要不是我跟她有“亲戚”关系，我想我一定会追求她的。只不过我不想让别让骂我“乱伦”罢了。于是一直以来，我跟冬天的关系，直到我们都上了同一所民办大学了，才正式崭露头角。</P><P>　　说多了，让我们重新跳回到学习十五大报告那天。
　　我记得那天，××总书记在党的十五大的报告会上，从一开始的：同志们！现在，我代表第十四届中央委员会向大会作报告……到后来的：……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城镇居民人均生活费收入年均实际增长百分之七点二，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年均实际增长百分之五点七，是增长最快的时期之一。市场商品丰富，人民的衣食住用行条件明显改善。城乡居民储蓄大幅度增长。全国农村贫困人口减少了三千二百万……说实话，那时我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话。如果中国真要像他说的进步那么大，那么中国就不会有那么多下岗职工，更不会有邪教出现来蛊惑那些对社会主义失去信心的老百姓了……好了，话说到这就够了，要不然，我该被抓了。</P><P>　　其实我并没有在这里煽动什么反动思想，更何况我又是一个爱国者。但是那时，我一边看着美女写真集，一边听着××总书记那慷慨激昂的报告，我就特生气。心里想着中国的教育，嘴里就嘟哝着××、××的（作者在这里删去了一千五百万字）。越说心里越气，越说越觉得有他作报告的这么长工夫，怎么不撒下人手，好好改革一下中国那所谓的“应试教育”呢。尔后我断断续续地听他讲到：……要切实把教育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尊师重教，加强师资队伍建设……大力普及九年义务教育、扫除青壮年文盲，积极发展各种形式的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稳步发展高等教育……我便开始对这种被不知道多少像他一样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说过的“千篇一律”的话置之不理了。进而挑衅的脱掉自己的内裤，掏出自己的家伙，一边气急败坏地看着电视屏幕来回切换的画面，一边恶作剧的冲着电视里那一张张严肃诚恳的脸手淫……直到一阵兴奋，伴以下体阵阵痉挛的抽搐，我把那白花花的精子全都射到了电视屏幕上，于是在××总书记总结性地宣言：让我们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紧密团结在党中央周围，同心同德，不屈不挠，艰苦奋斗，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纪！我终于筋疲力竭地倒在床上，用精子与微笑向这次伟大而成功的十五大致敬。可这时，安冉和冬天突然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们连门都没敲，推门就进了我的屋，进而看到趴在床上，光着屁股的我，不好意思的大叫着别过脸去。我这才慌忙起身背对着她们穿着内裤、长裤，那心跳得像小鹿似的乱得不行。我们的尴尬能持续了一分钟之久，直到冬天绯红着脸，结巴似的说：你、你怎么能这样啊！我才大出一口气，嬉皮笑脸地对她们解释：觉得屋里太热了，又没人，舒服舒服。一边抓耳挠腮，一边冲她们嘿嘿傻笑。</P><P>　　气氛就算是这样好转了。
　　我问她们：哎，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冬天说：还不是安冉，她特想你。说着，瞪了安冉一眼。
　　安冉赶忙嘟着个小嘴，脸比刚才还要绯红了。她不敢看我，却一个劲解释：我哪有啊。小虹你竟瞎说。我其实是想来问你，下个星期……
　　我赶忙接话：不就是下个星期让我陪你去看球赛吗？行了，我不会忘记的。
　　你俩还真是一唱一和呢！冬天在一旁揶揄道，小声嘟哝着：夫妻配啊咋地。</P><P>　　对了，安冉刚才口中的小虹就是冬天。她喜欢让人叫她冬天，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从来没问过，她也没说过，不过，我这样叫她都快十年了，所以也就习惯了。而杜晓虹，则是冬天的真名。</P><P>　　看到这，我想您应该可以看出一些门道了吧。她为什么让我陪她去看球赛呢？嘿嘿，当然是有原因的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过程比较复杂罢了。话说有一天，我跟黄明亮打赌，我说我能让三班的安冉做我的女朋友。他不服气，直说，人家那么漂亮，学习又好，屌你啊！我说，那我们等着瞧。如果我追到她了，你请我和她看球赛。其实他哪里知道在我小的时候，就跟安冉有过“亲密接触”了。于是找个机会，我拿跟安冉叙旧当借口，提出想请她看下个月的球赛，意料之中的，她爽约了。这给我乐的，喉咙都哑了。第二天，我又以叙旧的幌子去找她，说想约你这个周末看电影，她又答应了。心急火燎的等到了周末，在电影院里，我借着“乌漆抹黑”的环境，看着看着电影我就拉住了她的小手，这一系列动作自然而又纯熟得很呢。她呢？她竟然没有把手抽回，我心里就有数了。电影快散场了，我对她说：我喜欢你。她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不住摆弄她的衣襟，直到我送她回家，她都没有说话。那晚，回到家里，冬天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儿。我问她：我欠你钱吗？她冲我长“哼”了一声，就进屋了。直到我快睡觉了，冬天敲开了我的房门，气咻咻的用手指着我的头说：你到底把安冉怎么了？难道又像小时候那样，偷偷亲人家了吗？
　　我喊冤：哪有啊！
　　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那人家为什么打电话问我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一听，心里就乐了，嬉皮笑脸地安慰她：这就是异性相吸呗。你又不是没学过物理。她呀，哈哈哈。我意味深长地干笑了几声。
　　冬天骂了声“德行”，摔门离开了。</P><P>      　　（22）</P><P>　　第二天，安冉找到了我。
　　同学喊我外面有人找的时候，我心里其实就已经意识到，那个人一定是安冉。
　　那天她穿蓝格白杠的校服真是太有味道了。看她青春朴素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就特后悔小时候没把她给拿下。不过又一想，现在把她拿下也是一样的，那心里就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看她慢慢走近我，我的心就开始色迷迷地打量她。特别是当我用眼睛偷瞄藏在被她穿得非常得体的校服里的那两只欢蹦乱跳的“小兔子”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是要跳出来了似的。在心里我开始埋怨她，为什么发育得那么美好。就连走起路来，藏在胸口的那两只“小兔子”都那么活泼。进而想着如果那两只“小兔子”要是被我抓在手里了，那不是更加的可爱了嘛。想到这，不觉间我的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我尴尬的用手在嘴上胡乱的划弄了一下，安冉那美妙的声音便向我飘来：夏天。我，我想跟你谈谈。
　　我突然不敢看她了。这是我第一次不敢正视一个女孩儿的目光。我知道，此时自己的心里，有鬼着呢。
　　她呼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我很矛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所以我给小虹打电话了。我问她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告诉我，你的优点是关心人。缺点是……她迟疑地望了我一眼，马上把头低下了。
　　好色，是吗？我笑着说。
　　她听我这么一说，很惊讶，也笑了起来：她是这么说你的。并好奇地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用屁股想都知道。她只会这样去形容跟她相处十年之久的……我想说“哥哥”，可我没说，因为我的心里突然间酸酸的。我一直不愿意把我和冬天的关系局限于这两个字上。我知道我心里的希冀很多，更知道，那些对冬天的海阔天空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可我怎么都不甘心，冬天是越来越吸引我了。冬天说我好色，当然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因为我偷看过冬天洗澡。那天我知道浴室里有人在洗澡，更知道冬天的爸爸妈妈都在客厅里看电视呢。所以那天，色心大起的我，就想看看正在蓬勃发育的冬天的身体到底是怎样的，进而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浴室门外。没想到的是，浴室并没有关紧。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冬天一定认为爸爸妈妈和我都知道她在里面洗澡，所以她才这么放心没划门就洗澡的。我轻轻堑开门缝，就这样，在一阵欣喜若狂之中，我第一次看到了冬天那个发育良好的身体了。如果要让我形容一下她那时的身体，只有用“美极了”这三个字去形容。虽然那个身体没有成熟女人那特有的丰腴吸引我，可正是那个身体里所流溢出来的青春气息，让我为之欣狂。那晚，我去她的房间找她。我嬉皮笑脸地跟她说：你的身体好丑啊。她气愤极了，绯红着脸跑过来，边打我边说：你怎么能这样哪！你怎么变得这么色哪……就这样，从此以后，她只要看我不顺眼，就旁敲侧击地甩出这两个字－－－色鬼。可就算她这么讨厌我，却越来越频繁的跟我打打闹闹了。这让我不得不相信：女人是天生的表演艺术家。尽管她的演技实在很拙劣。</P><P>　　那天，安冉找我谈完话以后，我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压抑。突然想到自己好久没参加什么作文比赛了，就很想参加一个作文比赛啥的。正好有个机会，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全国性质的作文比赛，而吸引我的，如果作文得了奖，将有保送上大学的机会。正赶上那时刚刚上高二的我，对学习已失去了兴趣，平时不是乱想、手淫，要么就是看小说来打发宝贵的青春时光。说实话，那时我不止一次在想诸如赶快毕业吧，找个工作、挣钱、成家、生子。一这样想，就觉得这样的生活多幸福啊。但转念又一想，如果过早的把自己套上了婚姻的枷锁，那自己这一辈子不就断送在一个女人为自己挖好的坟墓里了吗？一想到那个女人又不可能是冬天，我就挺伤心；又一想到那个女人是冬天，我就感到特惆怅。无论如何，冬天对我来说，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做完的梦。尽管那时的我心花得要死，可对于冬天的想法，竟然有一天，想着想着就这样告诉自己了：如果有一天，冬天成为我生命中的挚爱，那么我将会对她一个人忠贞。也许这句话您觉得虚伪了点，但那时只要我一静下心来想冬天，就会有这种虚伪的冲动。
</P>

入水三分

<>其实，写内心世界的（呵呵，想起余华说的，今天的作家，不写内心，专写内分泌），不必过分强调情节叙述！
呵呵，要真能写成《金阁寺》，嘿嘿</P>

鹰勾鼻

<>（23）</P><>　　也许正应了那句话：来得太顺利，往往不会好好去珍惜。
　　那时的安冉，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在高一下半年刚开学的两个星期后，正式成为了我第一任的女朋友。
　　那天我和她在学校操场上的谈话，基本上就是她最后确认心里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的一个过程罢了。那个过程，我想我应该是被她的话给感动了吧，所以才会答应做她的男朋友。但我想我应该还是喜欢她的，如果要是没有我和黄明亮的打赌在先，我想我也会追她的，因为安冉确实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女孩儿。</P><>　　你想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吗？她小心翼翼地问我。
　　其实结果……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想了想，说：如果说你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那你就走好了。不用怕伤害我。
　　她冲我好看的笑笑，沉浸在忧伤的回忆中：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吗？那个时候的我，多小呀。什么事情都不明白。可是那个时候的你呢，什么都明白。那时我就想，这个男孩儿真是太了不起了。为什么我不明白的事情，他都明白呢？渐渐的，我就非常喜欢跟你玩了。记得有一年冬天，我们一起在外面堆雪人。堆着堆着，你就把快堆成的雪人毁掉了。我当时很害怕地问你，为什么要把雪人弄坏了？你说你很讨厌堆雪人。于是我又想，他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男孩儿啊。我问你，你现在不讨厌什么？你说你不讨厌我。我一听，脸就红了。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在一个男孩儿面前脸红，而且那时我还那么小。我当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啊！就像是一列高速前行的火车，把我带到了一个既兴奋又紧张的地方。第一次，第一次的我体会到了因为一个男孩儿而心跳加快的感动。后来，你经常会在跟我玩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亲我，然后总会飞快的跑开。那时，我只知道这叫做接吻，是只有大人们才可以做的事情。可当你第一次亲了我以后，我就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就非常开心，就想着你下一次什么时候还会亲我。因为我还想要再长大一些。于是第二次你亲了我，进而我又想着，他千万不要跑开，多亲我一会儿。但是你很快又跑开了。直到你亲了我第三次，第四次……终于有一天，你亲我的时候被小虹看到了。看她生气的样子，我很害怕。我怕她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我的爸爸妈妈，我怕他们打我。但是她没有告诉给任何人……当我知道你其实也在经常亲小虹，我就觉得你很坏，是妈妈经常说的那种坏小子。可为什么你那么坏，我还是，甚至比以前更渴望跟你在一起了呢？我不知道了。直到你上了私立小学，我搬家了，我悲伤的想着可能永远要跟你分离了。那个时候的我躺在新家的床上，从来都没有那样难过。我承认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又怎会知道，那种想着一个人的感觉就是喜欢呢。我甚至把这种感觉跟我经常会想妈妈的感觉混在了一起。慢慢的，我就不再想你了。直到中学毕业，上了高中再一次遇见了你，那曾经因你而心跳的感动便回归到了我的心里……今天我希望把这么多年来，直到那天在电影院里才清楚的感觉告诉你。我要告诉你，我想当你的女朋友，如果你也同样喜欢我……</P><>　　就这么的，我跟安冉在一起了。
　　在接下来高一下半年的学习生活中，我们都过着一种很平静的生活。我们除了在没人的地方拉拉小手之外，甚至连嘴都没亲过。也不是我不想跟她亲嘴，只是跟她在一起以后，突然有一天，我就把她对我的关心、对我的好当成是一种没有经过付出却轻易得到的回报了。虽然说，这种回报让我觉得挺心安理得的，可每当看到安冉对我一副无怨无悔，言听计从的样子，我的心就痛得不行。也不是说我不喜欢她了，只是有一天，当我发觉我对她的喜欢其实只是一种过程的时候，我就感到自己特对不起她，特不想去伤害她，更别说是占有她了。</P><>　　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我心里有许多猥琐的欲望。我希望跟所有喜欢我以及我喜欢的女孩儿上床，不过她们一定要漂亮。虽然说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萦绕过百次千次，甚至有几次跟朋友去KTV唱歌，去迪厅蹦迪，我都会遇到主动勾引我的女人。虽然她们大多要比我大，并且大多都有一个成熟的身体，和一对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乳房。甚至有一次，我都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去了她的住处了，我都没干她。一种罪恶感忽然涌上了心头。那一刻，我想到了冬天和安冉。</P><>　　后来，黄明亮愿赌服输，给我和安冉卖了两张国安队VS申花队的足球票，却因为那天冬天感冒发烧而没有去成。第二天，我向安冉解释，她却没有怪我，反而买了一些水果去看冬天。那时，我看着眼前这个既懂事又漂亮的安冉，真想抱住她给她一顿狂吻，可终还是忍住了。 </P><>      </P>

鹰勾鼻

<> 　（24）</P><>　　其实我的变化在冬天的眼里也蛮大的。
　　我知道她其实也想探求我的神秘。这很正常。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儿女孩儿，当然会对他（她）身边的异性产生一种想要了解的欲望。而那种欲望大多是对一种与自身的结构完全不同的某种探求。说得清楚一些：男孩儿想要了解女孩儿的神秘；女孩儿想要了解男孩儿的新奇。于是神秘与新奇很容易就擦出了“爱”的火花，也便有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P><>　　我说过，我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所以冬天那时的心思又怎会不被我所洞悉呢！不过苦于我跟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所以我当然得要注意影响了。</P><>　　高一上半年，我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同学们刚升入高中，一开始都铆劲的学习，那时我也不例外。但很快，我就失去了那股子上进的劲头了。原因不说你们也知道。高一上半年期末考试，我的数学和英语没及格。不过，我的养父养母并没有怪我，相反的，他们给我打气，甚至在假期给我请家教。</P><>　　如果不说这段，我想我都快忘记了。说起他们给我找的那个家教，我还跟她有过一腿呢。你们还用不着不相信，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冬天那时的学习还没有到请家教的程度。有一个大礼拜，她幸福的跟爸爸妈妈去市里溜达。我独自一人呆在家里，等待那个就读于S市外国语学院的大三女大学生来辅导我英语，顺便教我一些数学。几次下来，她的数学明显就是白给，英语还算不错。要说那个女大学生的长像、身材也就一般。个头160公分左右吧，还没有冬天高呢。皮肤也不算太白，脸上还有一些青春痘耀武扬威地暗示着，她还是一个没经过爱情滋润的处女呵。其实我知道这些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IT时代，人们的开放意识也不像是五六十年代那会儿了，这种性方面的科普知识，就连小学生都看过，不过懂不懂就又是一说了。当然，我懂了。我不但懂，而且还深谙其中之道理。怎么讲，就拿那个外语学院的大三女生来说吧。她脸上的豆豆就是缺少爱情滋润的产物，再加上课业压力、社会压力等压力的纷至沓来，以及她对自身身体功能调节不当，而导致的内分泌严重失调、体内的毒素长期的堆积出现的一种生理紊乱现象。其实像她这种问题很容易解决，只要找个男人轰轰烈烈地爱一场，或者更有效的，干脆体验一下性爱的美好，以来排解种种压抑的青春给自己带来的残酷的迫害。总之呢，她的情况，我一眼就心中有数了。不是跟你们吹，我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又苦于她的不甘心，所以至今为止，我想，追她的人应该是有的，只是苦于追她的那些男人要不长得就是奇丑无比，要不就是胸无大志没有钱没货的无用的男人，所以至今她都没有破身。于是基于我对于她玄机的洞悉，我就觉得自己有责任开发她这块不咋地的处女地，进而想戏弄戏弄她。并不是我有多坏，只是看她面黄肌瘦的，就挺可怜她的。</P><>　　那天，我跟她独处一室，我明了暗了的对她旁敲侧击。比如，她给我讲数学的时候，我就跟她谈文学，进而谈到《金瓶梅》；她给我讲英语的时候呢，我就跟她谈理想中的日本，进而谈到“AV女郎”。后来呢，她被我挑逗得有些蠢蠢欲动了，我干脆大胆一些去抓她的手。她佯装一激灵，进而推托。于是推着推着，托着托着，我就把她的衣服给脱了。而她，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一边急促喘息呻吟，一边慌乱止不让我继续。看她那样，我就觉得特好笑，进而在她耳边吹风，说一些诱惑力实足的话。诸如：我好想要你，你不想要我吗？之类肉麻的话。没多久，她全线崩溃了，不但努力迎合我脱衣服，还要主动跟我接吻。这我能干吗！我的意图明确，只是想戏弄她，一旦看她受不了了，我就撤。谁成想看到她牙床上的隔夜菜花，就觉得特恶心，还敢跟她接吻，那不是早死嘛！我左躲右闪，用力搓她的乳房。这下可大发了，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我，突然隔着我的裤子一把抓住我的下体。我一个激灵，觉得这戏不对，就把她的手给拿开了，一本正经地指着英文书说：这个单词，我好象在哪里见过。SEX是什么意思啦？她当时都快哭了。后来呢，她因为羞愧难当就不当我的家教了。我想，她一定恨死我了。</P><>　　那晚，我把我如何戏弄女家教的事情讲给冬天听。当然，并没有像我上面说的那么详细，只是如此大概的跟她说了。她一听，直咧嘴，说我恶心。我跟她说：你是没看到她的牙垢，那才叫一个恶心呢。她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试探道：她当时的反应真那么激烈？
　　那可不假，你可没看到。我坏笑着：怎么？要不要我给你来个案件重演哪？
　　呵呵，免了吧。你那么色。她冲我吐吐舌头。
　　男人本“色”嘛。我胡诌。
　　她想了想，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双手叉在一起：那你呢？你，你当时激烈吗？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我装傻充愣：我激烈什么？她又不是美女，如果换了你，我可不敢说。
　　你找死！她瞪了我一眼，咬了一下嘴唇，说：我想问你，你们男孩儿，如果真要是喜欢哪个女孩儿的话，最想得到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是不是”了老办天也没把话“是”出来，我替她说：是不是想跟她做那种事情？你是想问这个，对吧。
　　她不说话了，半天也不敢看我。
　　其实也并不是全部啦。像我就不是。
　　去！你？鬼才相信你呢。
　　那你去问安冉好了，你问她我跟她交往这么长时间，我对她做过什么了吗？
　　这个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如果一个男孩儿喜欢我，而我也喜欢那个男孩儿，那我如果答应跟她在一起，可我又不了解她，那你说，我最应该注意的是什么？
　　她这样问我，说实话，我意识到她也开始有喜欢的男孩儿了，进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说：注意不要让那个孙子占了便宜！
　　去！问你这种人也是白问。好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色狼！出去出去，我要睡觉了。说着便往外轰我。</P><>　　后来，我终于知道冬天喜欢的那个男孩儿是高二体育队的古强，心里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我会永远失去冬天了，进而伤心得不得了。不过还好，那孙子跟冬天没发展起来。其实他的为人还算是不错，只是苦于自己有女朋友了，所以才不想伤害冬天的。可冬天却伤心了好一阵子。不过，高二下半年，她的伤就基本痊愈了，一天到晚还是跟我打打闹闹的。同时，我心里也非常开心她终于没被那孙子占便宜。一想到她迟早有一天会被别的男人“开苞”，我就特紧张，特希望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养父，所有的男人都一夜死光，这样冬天的“苞”迟早有一天会由我来“开”。我知道自己这样想顶卑鄙，但是没有办法，谁让冬天是我心里面最不愿意抚平的伤呢。</P><>　　高一到高二，我、冬天和安冉的生活基本就是这个样子了。
　　安冉还是我的女朋友，我们的关系依然只是拉手而已。不过，看十五大报告那天，安冉和冬天看到我光着屁股躺在床上，进而又看到我喷射在电视机屏幕上的“杰作”之后，冬天捂着脸跑出了我的房间，而安冉刚要羞愧难当的跑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拥在怀里，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去亲她的嘴。直到她不再挣扎了，直到她猫一样瘫软在我的怀抱里，又直到她被我放倒在床上被我扒得精光，她才颤声对我说：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你答应我，以后你一定要对我好。我迫不及待地点头，一用力就进入了她。
　　那一年，我们都17岁了。谁知道五个月后，安冉因为怀了孕，想不开割腕自杀了。
　　那一年，我们就要面临紧张的高考了。</P>

鹰勾鼻

<>（25）</P><>　　那次全国性质的作文比赛，我终于没有得到任何名次。得知了这个结果，我伤心得不得了。毕竟那篇作文，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少有的杰作。特别是当我完成它以后，自己都看了不下十遍，每看一遍就为自己的文笔拍手叫好。</P><>　　那篇文章写一个梦。文字比较柔，让人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特虚缈、特朦胧，让人抓不住主题，有一种现代朦胧诗的错觉，看后根本不知道作者到底想要表达一种怎样的思想。再者会错觉这篇文章应该是女孩儿写出来的，因为只有女孩子才会作这种无边无际的梦。所以基于这两点原因，我的作文惨败了，就连复赛都没进去。尽管我开头这样写道：我想拥有翅膀，因为我要飞翔。当初我还一味的认为，这句话简直就是中国文坛上少有的绝笔，更是为自己有这样好的文笔兴奋不已。不过比赛失利后，我又仔细一想，再看这句话就怎么都不对味了，觉得一定是因为我把这句废话放在了最显赫的位置上，所以才会失利。一想到这句话就是我没能得奖，不能被保送上大学的“罪魁祸首”，我就气得不行，当即就把那篇“杰作”化成了灰烬。</P><>　　那晚，我左思右想郁郁寡欢，并深刻地总结经验教训。尽管这次比赛没成功，而伤心也只是一时而已。那时，我身边的安冉，一个劲安慰我，说这只是个开始，谁开始不栽跟头？但能爬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她这么一安慰我，我就觉得她其实真的挺不错的。既漂亮，又体贴，而且还会安慰人。我就想着应该要对她好才行，进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跟她亲嘴，谁知让冬天看到了。她红着脸，那个惹人怜爱劲就别提了。说什么，本想过来安慰你一下呢，现在我看不必了，这种安慰方式，我可不会。然后就提醒安冉：他可是有名的色狼，小心被他给吃了！到时候死无全尸，我可不帮你收尸。我一听这话，心里就好笑。心想：我早把她给吃了，她的“尸”我也替你收好了。嘴上却说：别竟把别人往坏处里想。我可是个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吧，小冉。说着，冲安冉挤了挤眉。安冉不好意思地笑了，冬天则气呼呼的跑开了。</P><>　　那晚，我想好了，自己在文学方面还有待提高，平时应该多看看小说之类的书，特别是那种文学含量比较高的小说，越是看不懂，越是深奥的越是我应该苦读的目标。但苦于高中的学习生活实在很紧，这个念头就先打消了，进而想着应该先在作文方面多下些功夫，于是只要上作文课，我就比以往还要用功。虽然说几次作文课下来，我的作文在班里还算是数得上的，可相比那时全国的作文高手而言，自己还差了一些火候。</P><>　　那时的我，一想学习也不行，作文也不比小学那会了，就觉得自己的人生越来越灰暗了。接下来，我度过了几个星期心神不定的日子，黄明亮竟然在我意料之外的处上了一个女朋友。可没想到的是，二天之后，他就痛苦的失恋了。那我就觉得挺有意思的，恋得快，分的也快，他的人生还真是够大起大落的。我问他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你的方法用错了？还是你对人家毛手毛脚的了？他一听这话，就痛苦地直撞墙。终于，他向我交待，他是因为跟那个女生亲热时，那个女生起了性子，把手伸到他“宝贝”那里去了，谁知道他却不争气“挺”不起来，一气之下，那个女生跟她分手了。</P><>　　他开始讲他的故事。
　　他是因为小时候经常被爸爸打，有一天，爸爸就把他的命根子给打废了。对此，他一直都很苦恼，觉得自己变成这样都是爸爸害的。
　　高一的时候因为自己的男性标志根本不可能像其他男生一样“正常”而感到痛苦万分。他起初还不知道自己这样都是因为小时候爸爸经常打他造成的。他以为他天生就是没用的种，就觉得老天对自己太不公平了。直到有一天，他看一部电影，电影中那个男主角就是因为小时候经常被爸爸打，长大后一直都不能跟女朋友“正常”生活在一起而痛苦挣扎的故事。看完了那个电影，他哭了。那晚，他跟爸爸吵了一架。他爸爸知道儿子被自己打“废”了，觉得很对不起儿子，但是儿子始终都不原谅他。于是快一年了，他们父子俩连一句话都没说过。</P><>　　听了他的故事，我心里挺同情他的，想到那次我跟他开的过分的玩笑，就向他道歉。他却笑笑，一副看透了世事的样子：其实长久以来，我都想要试试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性无能。那回跟你们一起看“三级片”，看你们一个个都有反应，我就觉得挺自卑的，但我还是要装出跟你们一样有反应。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羡慕你们。我跟你们不一样。也许我以后一辈子都不能结婚了。我一想到自己将会孤独一辈子，就恨得不行。我恨我爸，恨他在生活中一失意就拿我出气。你知道吗？我爸他打我特狠。我甚至怀疑我根本就不是他亲生的。有一次，他在厂里被人给熊了，他想不开，回来就打我。那时我妈身体不好，他一天除了上班，受别人的气，还得要照顾我妈，所以他的生活就特压抑，便总拿我出气发泄他的压抑。那次他打我，一巴掌把我抽出去好几米远，我的鼻子都被他抽出血了。那时我还小，也怕他，但那时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棒棒的，以后他要再打我，我就打他。就这样，小学二年级开始，我参加学校的体育队，一直坚持到高中。现在他再也不敢打我了，因为他老了，他打不过我了。可结果呢？我废了。每次一想到自己是废人了，连死的主都有！可我又不甘心。我知道我现在还小，还不能体会到性对婚姻生活到底有多么重要。但是我有眼睛会看的，有脑子会想的。我知道正常的婚姻生活如果没有性，那是很难维系下去的。可我要怎么办才会正常呢？我幻想着也许自己真的身临其境了，也许就不一样了。谁知道，还是一样的。还是一样没用。我永远都是个废人了！</P>

鹰勾鼻

<>      　 （26）</P><>　　高三伊始，我们考了一次模拟，分了一次班。那时，我已经定型了，数理化样样不如意。不过还好，我的文科成绩还算不错，于是我被分进了文科班。冬天也在文科班里，不过她跟我不在一个班。安冉进了理科班，她的数学特别棒，英语也是强项。我们三人当中，属她最有希望考上大学了。其实黄明亮学习也一直不错的，他以前在我们班里，每次考试成绩都比我强。不过他的强项应该是理科，没想到这次分班却被分进了文科班，他跟冬天一个班。分班后的我们，过上了一种“分道扬镳”式的生活。大家在一起的机会少了，渐渐的，我和黄明亮也不怎么来往了。而我跟安冉呢，依然保持着一种还算不错的情侣关系。</P><>　　其实那次跟她发生关系纯粹偶然。因为我当时精虫上脑，在没有任何思想阻碍的条件下，我顺利“拿”下了她。不过那次之后，我试着跟她亲热过几次，可悲的是都没成功。原因是良心发现，冥冥之中，总觉得自己不能跟她走得太久，而她势必会因此而伤心，所以我就不想让她太伤心，进而就不想过多的去占有她。充其量跟她亲亲嘴，或者是乱摸一器，却不再对她更进一步了。我想她其实应该可以感觉到一些变化的，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跟我谈过她的感受，而我也没问。因为我觉得问这种问题很愚蠢，女人都很敏感，而敏感的女人一旦发觉你对她不像以前那样在意了，就会对你没完没了的纠缠。基本上，我们对这种越来越明显的问题都很冷静，都保持缄默。直到有一天，当她在校外被几个流氓欺负了，我们才不可回避的触及到了这种问题。不过，已经晚了。</P><>　　接理说，我每天都会等安冉和冬天一起放学，然后再一起回家。可是那晚，冬天突然闹肚子，没有办法，我就陪她提前下课回家了。当我忙活完冬天之后，再一看表都挺晚了，想着晚自习也应该要上完了，安冉一定是回家了。为了让自己放心，我给她家去了通电话，谁知她却没回家。我着急了，跑到学校去找她，哪里还有人啊。再打电话去她家，她还没有回家。我真急了，到处找她，可是依然找不到她。我再次给她家打电话，那时已经晚上10点多了，可是她家却没有人接电话了。那时一个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隐约意识到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安冉的身上。我跑去她家，她家没人，就马上给冬天打电话问安冉有没有打电话过来？答案是没有。那时我急坏了，尽可能去安冉有可能去的地方找，没有，就又分别给她的朋友打电话，依然没有她的消息。直到我筋疲力竭的回到家，直到冬天哭着告诉我，安冉被流氓欺负住院了，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疯了似的往医院跑。那时我不住的想，千万不要发生那种事情……不知怎的，当时的脑海里，害怕最多的就是发生那种事情。但是，终于还是发生了……</P><>　　那晚，我是在极度痛苦中度过的。当我得知，安冉在医院的病床上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她妈给我打电话，她怕我担心她进而胡思乱想。但马上回想起刚发生她身上的那一幕，便用枕头盖住脸，无声的哭了。</P><>　　她看到我的时候表情很平静，她把爸爸妈妈支出去了，想跟我单独呆会儿。她妈妈通红着双眼，她爸爸不住的唉声叹气。我走到他们的身旁，低下头，好久才迎着他们的目光说：叔、婶，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劝她的，她会没事的。
　　安冉的妈妈一听这话，捂着嘴跑出了病房。安冉的爸爸，拍拍我的肩膀，咬了咬嘴唇，眉头紧锁道：你多开导开导她……然后有些迟疑地看看病床上的安冉，又看看我，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出去了。</P><>　　那时我坐在安冉的身边，抓住她冰冷冷的双手。她没有哭，很长时间默默无声的望着窗外黑得吓人的夜空。那时我真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可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我的心就沉得厉害，恨透了伤害安冉的那三个流氓，恨不得把他们大卸八块了。甚至冲动的想到，等我找到了那三个流氓，我一定要弄死他们，找几个得爱死病的女人强奸他们。反正当时，我是怎么解气怎么想。不觉间，我和她在医院的病房里默默无声的呆了20多分钟，直到她捂着脸，喊着让我把灯光上，我才开口安慰她。谁知一开口，她那看似坚强的防线终于全面崩溃了。她泣不成声地趴在病床上，嚎啕痛哭。</P><>      　 （27）</P><>　　那晚，安冉的父母报警了。后来安冉能有二星期没去学校。这件事情一夜之间就在学校传开了。大家都奔走相告：高三2班的安冉在一个暗夜里，被三个不明身份的男子强奸了……那个星期，我除了和冬天去她家看她，剩下的时间就是调查那三个流氓。而有时，也会调查一下是谁到处传这种流言蜚语的。</P><>　　有一天，我得知在学校传这事的人，是一个曾经暗恋我，却被我拒绝了的高三6班的马兰。我的气愤一下子爆发了。那天我也没客气，一下课我就去她班，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屋就撤了她一个嘴巴，指着她的脸说：你他妈给我小心点！中午的时候，我被班主任找去办公室谈话。我站着不看她看地面，牙咬得吱吱作响，拳头攥得紧紧的。她说：在学校里，你也应该要注意点影响吧。安冉出事了，我们当老师的心里也很难过，可是你……没等她把话说完，我气愤的冲她喊道：她也太欺负人了吧！都是女孩儿，怎么在她眼里连一点同情都没有哪？她还算是个人不！说罢，恨恨地摔门离开。</P><P>　　一个星期后，警察没有抓到那三个流氓。安冉知道了，并没有任何反应，她的样子看上去很平静。我和冬天还像往常一样去她家看她。那时的我，因为心情不好连续旷课一周，被学校通报批评。我的养父养母没有因此而责怪我，他们主动找我谈心，问我心里面的想法。我当时也没有什么好跟他们说的，毕竟他们不是我，就算跟他们说我的想法，他们难道就能为我分担痛苦了吗？我的痛苦没人可以帮我分担，就算是图一时的心里好过，可我的痛苦依然是我的痛苦。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想，想得最多的就是以后不管怎样我都要对安冉一个人好。一想到自己就这么一辈子都跟安冉在一起了，就觉得挺对不住自己的。那时，我并不是嫌弃安冉，而是怕安冉因为这件事情而跟我分手。那次跟安冉谈话，她跟我提出正式分手。我死活不答应。她说她再也配不上我了。她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难过，于是我和她抱头痛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她跟我分开，并且离我远远的。</P><P>　　那晚，我去冬天的房间找她聊天。我想这个家里，冬天是我惟一的倾诉对象。只有她才可以了解我的感受。我跟她之间没有隔膜，只有理解。我跟她说了一直以来我对安冉的感觉。她听完了，便给我讲了她哥哥的故事。
　　她哥哥是在一个飘雪的季节出生的。那个季节，雪花很白很白，白得就像是童话里白雪公主的皮肤一样。那个季节是她哥哥最钟爱的季节，也是她最喜欢的季节。只要一下雪，哥哥就会带她在那片朔雪的世界里，无忧无虑地玩耍打闹。那时她对哥哥的感觉就像是对爸爸的感觉，甚至对她来说哥哥比爸爸还要重要。哥哥不但不打她，还经常给她讲故事，带她玩。哥哥从不欺负她，甚至有人欺负她了，哥哥就会挺身而出，为她打抱不平。直到一年冬天，哥哥带她去大河滑冰。他们在被冻实了的大河上快乐的打“滑”时，她跟哥哥一起喊：我最喜欢冬天了……快乐的跟哥哥一起欢笑。直到哥哥为了救她，掉进了冰冷的冰窟窿里，她都一直喊着：我最喜欢冬天了……哥哥死后，她越来越讨厌冬天了，是冬天害她失去了最亲爱的哥哥。可每当冬天到来，看着小伙伴们在白雪的世界里，跑来跑去的，她就特想念哥哥。直到有一天，夏天来到了这个家，6岁的杜晓虹就这样固执的想着：就是因为冥冥中，一个男孩儿要来到我的家，要占据哥哥的位置，所以哥哥才会早早离开我的。于是，每当她看到我跟小伙伴们开开心心的在白雪的世界里玩耍，她就特想哥哥，特怀念有哥哥陪她玩耍的每个冬天……</P><P>　　三天后，安冉上学了，无论我怎么跟她说话，她就是不理我。
　　不久，灾难便降临了。
　　四个月后，安冉因为发现自己怀了孕，想不开，割腕自杀了。
　　那一天，离她18岁的生日只有区区的三天……</P><P>　　三个月后，我的高中生活正式结束。我和冬天落榜了。我们又不想重读，于是选择了B市的一所民办高校继续我们的学习生涯。其实高中毕业后，我是想出去工作的，由于养父和养母希望我能多学些文化，强烈要求我继续上学，更何况我只有18岁，又迷茫自己到底能做什么。静下心来想一想，也觉得自己应该再学些东西的。
　　那一年9月份，我和冬天算是正式离开家人的庇护，来到B市开始了我们的大学生活。我原以为我的大学生活会因此而灿烂多彩，谁知，等待我和冬天的却是另外一种让我们筋疲力竭的生活。</P>

六点红

一种让人沉重的感觉。

鹰勾鼻

<>筋疲力竭</P><>      　 第四章</P><>            大学知多少</P><>      　 （28）</P><>　　在B市念大学以后，我基本过上了一种不安于现状的生活。我寝室那五个刚刚结拜的哥们，一天天的也跟我一个×样，瞎扯蛋。
　　我和冬天刚来B市这所学校考查的时候，那几个民办高校老师，款待我们就像是款待上宾似的，给我们介绍这所学校的概貌，讲述学校的历史以及真正隶属是哪。其实说到他们的隶属，乍一听来，还真是叫人血脉喷张的。要说我们学校，坐落在B市花园区。花园区没什么好讲的，可要说到坐落在花园区之上的那座全国盛名的B大，那真是如雷贯耳啊。于是乎，我们学校便借着B大的名气与风水宝地，被冠以B大星光学院之称号。</P><>　　要说那几年，民办高校在中国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但能在其中结出果实来的却少之又少。我指的不光是能毕业。不是说他们的师资力量不够强，只是能来这里学习的人，素质没几个高的。当然，我的意思是说学苗一拨不如一拨。像我们这样的，没考上大学，或是在外面工作了几年，突然悟出了学习的重要性而重新踅回学校的大有人在。但真正在能那里成才的，却少之又少。</P><>　　要说刚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我和冬天的劲头还是蛮足的。考察完学校的概貌，我们都觉得这个学校真不含糊。都是些教授级的老师教我们，那肯定错不了。于是我们就回家和父母要钱，然后报名。那时我们家人对我和冬天的选择还是蛮支持的。他们当初是要和我们一起来考察学校的，可我养父的意见是让我们锻炼一下主观判断事物的能力，让我们自己选择自己想要追求的。我知道他这样是为我们好，是相信我们自己的选择。于是在他的鼓舞下，我和冬天打了领头杖。那时我是想专门学文学的，可一想，文学这东西是靠悟的，就算是你真的去专门学它了，以后也未必会当上作家。于是思来想去，觉得应该要再多学一门技能，这才保险。</P><>　　开学一个星期后，学校的基本情况我也都了解了。三餐可以在B大9个食堂的任一食堂里吃，应付了一上午的课，其余时间，我们就可以自由利用了。第一年，学校要求我们上晚自习，不过，我只上了三个星期，基本上就不去了。原因是效率太低，还比不上我上厕所大便看书的效率呢。当然，这是气话，只是苦于我们班什么样素质的人都有，一上自习，80来人的大教室就听“嗡嗡嗡”了，老头管我们，大家又都不听，可想而知，那种环境简直就学不下去习。一个晚上时间，竟瞎扯了，再加上我们又都是天南海北走到一起来的，那股热火劲儿就别提了。</P><>　　我寝室还算宽绰，20来平米的招待所房间，摆三张上下铺还是绰绰有余的。里面再放一些桌子椅子啥的，再弄一些生活用品，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居住环境了。
　　那天上完课，我约冬天中午一起吃饭。我在学校二食堂占位置等她，12点刚一过，她来了。我问了她想吃什么，然后给她打。我打了五两米饭，一份鸡肝，一份咕老肉，两碗甩秀汤。回来的时候，我看她站在楼梯口跟一个男帅哥聊天，有说有笑的。落座后，我远远看了他们一会儿，便兀自吃了起来。不多会儿，她回来了，笑吟吟的。我一笑，问她：怎么的，追求者？
　　就算是吧。她喝了口汤，说：哎，这汤的味道还不错，就是淡了点。
　　这是免费的。人生像这种免费汤可不多见哈。现在做啥事都是有代价的，谈恋爱都是如此。汤淡一点吧，也有淡一点的好处，免得变“燕别虎”。
　　我话里有话。
　　她噗嗤一笑：嫉妒本小姐有人追？其实你也不赖，努力一下，女朋友应该不愁。
　　这话算你说对了，我想找女朋友，简单得很。只是我担心你，开学才多久啊，这就有追求者了。大学就是大学哈，就不比高中那会儿。哎你说高中那会儿吧，你怎么就没人追呢？到大学就成强手货了。绝了，是吧。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中谁像你那么……
　　我抢言：那你看，上大学了，就是时间多得是。再说也自由了，是吧。
　　行了啊。我妈让你照顾我，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你妈还让我看着你呢。</P><>　　说到这，我的眼神便向她后面的位置飘了过去。她看我眼神不对，回头，顺着我眼神的方向寻去。离我们的位置能隔着五六个位置吧，坐着一个长发女生正向我这里看。冬天看了那个女生几眼，转头问我：你同学？
　　不认识。我一边吃饭，一边还往那边瞅。
　　那你看什么？她又回头瞅了那女生一眼，说：也不是美女嘛。哎，我觉得她长得有点像狐狸。那眼神，一看就是用来勾人的。
　　你算是看着了。实话告诉你吧，她不是今天才盯我看的，我们“神交”能一个星期了。
　　你说话好恶心。
　　喂，大姐。我知道你今年18了，明白事了，可你也太爱瞎想了吧。
　　还不是你说话没水准。怎么的，看上她了？那你就去追啊。要不要我帮你？她向我挑衅。
　　嘿，你在激我。我还真就告诉你了，我什么都怕，就怕有人激我。你等着。
　　说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冲她挑挑眉，得意的笑笑，说：我跟你打赌，过去两句话，我就能约到她，你信不？你输了，这个月你养我。我输了，这个月我养你。
　　行！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
　　她想了想，说：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我意味深长地拍拍她的肩膀，在她仰视的目光下，自信满满地走向那个女生。</P><P>　　我很有礼貌地冲她笑笑，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说：我可以位在这吗？
　　她没想到我会走过来，显得有些局促，但很快就点点头，说：可以。
　　你在等朋友？我打量了她几眼。
　　习惯拉，吃完饭在这坐坐。她笑笑。
　　我心想，在物色对象吧，嘴上说：这个位置挺不错的，能看到前面的电视。
　　她迟疑了一下，笑笑说：你女朋友？
　　我摇摇头，看了眼正回头瞅我们的冬天：她是我，妹妹。
　　你是本院的吗？
　　没那档次。星光学院的。你呢？
　　法律系二年级的。
　　我点点头，说：我想认识你，可以吗？
　　她想都不想，回答道：当然可以。我叫秦宜容，就叫我小容好了。
　　我叫夏天。
　　夏天。这个名字挺有季节感的。
　　那你以后就叫我季节好了。我逗她。
　　她笑了：你挺幽默的。视线迅速在我脸上扫过，竟然有些尴尬地避开了我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在眼里，心想，我吃定你了，嘴上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晚上我请你去跳舞。
　　她一楞，刚想说些什么，我赶忙说：如果没时间就算了，来日方长嘛。
　　她想了想，笑笑说：那好，晚上5点，在这里，我等你。
　　好。一言为定。说着，我站起身，向她道别，然后去找冬天。
　　搞定。晚上我约她跳舞。我神气活现地冲冬天笑。
　　追到了？她不相信地看着我。
　　那你看。成了。晚上就看好戏吧。
　　你这种男人顶没水准了。她瞪了我一眼，站起身，说：好了我要走了。你呀！临走之前还不忘瞪我一眼。
　　要不晚上一起去玩？
　　免了，省着当电灯炮。再联系吧。BYE！</P>

鹰勾鼻

<>  （29）</P><>　　开学一个多月下来，大致上我已摸清了各班的基本情况。像冬天的国商班，总共80名学生，男生只有15名，其余的都是女生。当然，他们班还不算厉害，最厉害的是会计班，一班也是80名学生，男生只有5名，可想而知，生活在那样一个花一般的集体里，那些星星点点的男生不只是些点缀，简直就是掉进了幸福地窖里了。只要愿意，闭眼一“划弄”就能弄只个女朋友耍耍。真的，找对象在那样一个花一般的集体里，特容易，只要你长得不是太寒酸再有点钱，基本都可以找到一个跟你对上眼的。要知道，在这方面，女人的需求并不比男人差。只是大多时候，她们都比较含蓄，但只要钞票一到位，半推半就之下，也就顺了你。其假装纯情，谁看不出来啊！我们班70名学生，男生就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二，可想而知，竞争有多激烈吧。不过基本上，我们都有一个原则，就是本班的不泡，原因是不想破坏安定团结的局面。退一万步讲，如若彼此不合，谁把谁甩了都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多尴尬啊。所以我们这些男生，一般都把目标锁定在外班。这不，开学没多久，我们班就有挺多男生在外班都物色了对象，基本上得手的也早就得手了，拿不下的，也都换了目标。其实在上高中那会儿，我就听说上大学之后，男生变得特色，女生变得特现实，以前还体会不到，真到自己上大学了，体会就深了，特别是这种民办高校的大学生。这不，我寝室的老大江广铭前些日子看上了商务班的一个女生。其实那女生长得倒不咋地，可是人家身材好，胸部大，屁股翘，老大偏偏看上人家这三点了，不管我们几个同屋兄弟私下里怎么开导他，他像着了道似的，不开窍，偏要追。我就跟他说：那个女的我也看过了。你说她哪好吧，远看弱不禁风的像根葱，近看眼神呆滞像白痴。就说她身材好吧，可长得就像是从柬埔寨难民区里挑出来似的。你真要跟她在一起了，干她的时候多恶心啊。你猜他说啥，他一副过来人的架势摆摆手，一本正经道：哎！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还小，我不怪你。告诉你，记好喽，操×又不是操脸的。我把她幻想成梁咏琪不就成了。其实干谁都一样，就看你怎么干了。怎么干？老四李群问。说到怎么干你们可算是问对人了。我手头有一本做爱72式的宝典，可谓是当代奇书啊。我还不是跟你们吹，那里的招式，早年“哥马”在厂里开机床的时候，不知跟对象厮杀了多少回。那里的学问真是高深啊，其招式真是千变万化啊！有机会，让你们也学学，不过现在在我哥们那呢，等下次回家拿回来，也让你们这帮孙子开开眼。</P><>　　以上基本上就是我大学生活的一个小小的缩影。
　　像这种缩影其实在大学生活中很正常，特别是像我们这种民办高校，说难听点，那简直就是一所专门为我们男生泡妞而开设的学校。只要你在这种学校，不用多，呆上一个月，基本上就知道了这是一所怎样的学校了。先不说学习，就说第一年新生速配的速度吧：一个星期追到手，二个星期让你搂，三个星期干个够，四个星期就分手。其实，这四句“箴言”足以说明我们现代年轻人对待爱情的心态及胆量了，那真是我们父辈所望尘莫及的。其实大家的心态都挺“正”的，都秉承着“速度恋爱”的方针，很少玩什么“精神恋爱”的。这不，我寝老五邢华开学才一个星期就搞掂了一个商务班的女生。两人从相识到上床，再到分手只用了区区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俩就走完了我们父辈只有结婚才会办的一切手续。我们时常逗他：社会主义建设要有你泡妞这速度，那我们中国早就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他就笑，解释说：结婚以前，不能亏待自己。像我爸那样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真是白活了。显而易见他处对象的心态，就是以把玩对待。在没有步出30岁之前，爱情只是场“接力赛”，要不断更换“接力棒”，那枯燥乏味的生活，才会过得有滋有味有色彩。于是在他的鼓舞下，就连我们寝室最老实的老六尚广志都摒弃了只对家里那一个好的传统思想，在接受了老五的“年轻人要抓住眼前姑娘”这一铁打的论据后，终于也抵达了“性福”的彼岸。不过，他要比老五厉害，人家思想不改，依然只对家那一个好。（其实这只是他口头上的把式，在大学生活半年，这厮就在校内找了个更适合自己的女朋友，进而毫不留情的将他家里的那位给甩了）可在行动上，却超过了老五，他竟然大胆的玩起了“一夜情”，让我们几个羡慕得要死。其实在网上找这种女人很容易，现在的女人不知道都咋地了，有时比男人都性饥渴。这不，没一个月的辰景，他已经成功玩了三次“一夜情”，而且有一次他竟然趁周六宿舍老头不管我们的空当，把那个女的带到了我们寝室，害得我们五个晚上不得不出去包宿上网，把寝室留给他和那女的当“炮房”。哎，说起这样的事，在我们那届，刚上大一起就特别的生生不息。</P><>　　其实说句公道话，不光我们男生在外面这样，那些女生也是如此。只不过，女人一般都比较矜持，有点姿色的都等着男生追求，当然要看条件。可就算是你条件再好，也多说跟你玩玩，榨干你的油水以后，基本上就要跟你拜拜了。不过，精明一些的漂亮女生，跟你处对象就是不把身子奉献给你，除非你特有钱，拿成千成千的钞票砸她，看在钱的面子上，她才会勉强把身子交给你。大都这样的女生一般下场要比普通女生悲惨得多，因为能追得起她们的男生一般都有钱，一般有钱的男生心态都很明确，我拿大把的钱供着你，只要你让他干够了就行，就当是花重金玩“高级妓女”了。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现今，只要男人兜里有钱，再漂亮的女人都会自动送上门来。更何况，现在女人们的意识都很开放，只要有钱花，那层膜就当是自己骑自行车时咯漏地，更何况现在不是还有“处女膜修复术”嘛！于是乎，那些早早就没有“膜”地，便更放得开了。说句难听的，像那种漂亮的女人就像公共厕所一样，只要有钱谁愿意上就上。真的，这绝不是夸张。不信你上我们学校试试，看上一个漂亮的，拿几千几千的砸她，保管砸几次，她就顺了你干这干那的。特黑暗！</P><>      　 （30）</P><>　　我在寝室里排行老三，因为我喜欢看书写小说，所以大家都亲切地称我为“作家”。虽然我知道自己距那两个字还需走上一段艰苦的路途，但经常被大家这样叫习惯了，伶仃一天不这样叫我，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于是有一天，当我梦到自己真的成为了作家，被金钱和美女左拥右抱的得意样，就兴奋得不得了。可每次梦醒了，又看到自己依然只是个为了梦想，为了生活，远离亲人，趴在招待所的那张上铺苦苦挣扎的落泊小子，我的心里，就会暗暗流过一丝氤氲，然后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为了当作家，一定要努力！所以，只要平时一有时间，我就用来看各种各样的小说以找寻灵感从而发掘写作素材。</P><>　　记得在我还没有跟秦宜容好上时，我几乎天天都用笔写些小说情节，然后再去网吧构思一个故事去写。那时，由于时间不够用，所以只是写一些5000字左右的小说，然后起个笔名发在“榕树下”中文网站上。那时的想法，只是想让多点人知道我，最好再来个一鸣惊人啥的，像“痞子蔡”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红得发紫。只要喜欢看小说的人，都知道他。那时我经常会想，自己也写一个类似他的故事，然后红一把。但事实上，人家写过的故事，就像是你哥吃过的馍，在嘴里嚼碎了，吐出来给身为婴儿的你吃，你吃得当然有滋有味的。但当婴儿的你长大成人了，也学你哥，把馍嚼碎了再反出来喂你哥吃，那你哥肯定会恶心。道理就这样恶心，凡是别人没接触的你接触到了，并且干得还不赖，那一定会成功。可一旦学的人多了，你再学，那铁定走不通，除非你写的东西真的很有水平，否则像《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那样狗屁文章拿到今天的网络上发表，肯定成功不了。先不说他的文章写得好不好，就说现在比他的小说好一百倍的，就有得是。哎！如果你想搞文学，实力再加上点机遇，那你就会成功。可是在网络上也能发表了20几篇小说的我，还有一篇12万字的长篇小说，不知怎地，过了大半年，就是没得到网络出版商的青睐。渐渐的，我有些失望了，心想，是不是自己的文笔真那么差。但看给我小说留言的评语，都挺不错的。转念又一想，觉得幸运之神还没能冲我微笑的最大原因，就是我的小说没有以下两个成功的因素：一，小说没写到石康那种“一塌糊涂”的地步。二，小说没有大胆的构入赤裸裸地性爱描写。基于这两点总结，再配合非常好看的爱情故事，我的信心一下子就像能量槽似的又回复了。紧接着我就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在一年内，好好写一本既像石康那样“一塌糊涂”的小说，里面又有好看的爱情故事，又不乏赤裸裸地性爱描写，而且小说的名字也一定要吸引人。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缜密思考、揣摩，看各种各样的小说，甚至在跟小容做爱的时候，都会将之当成是一种因为要写小说而努力体验生活的任务，一边跟她做爱，一边细细观摩她的表情变化，最终构思了一本只要出版了就一定会红的小说《筋疲力尽》。</P><>　　其实，我那时的把握也不是太大，纵观当今中国文坛，借鉴好多前靠走过的道路，又结合他们自身的得失经验，最后还是决定，小说里的性爱描写不能太过头了，否则写成当年贾平凹伯伯《废都》那样颓废，被禁了就不好了。其实想想，如果我的小说真能写到被禁的程度，那我也就出名了，不是有挺多写小说的都走了这种写作路线吗？不过，对于文学的划分，我并不太清楚。什么纯文学，什么中间文学，什么大众文学，就算是现在我脑子里也没有一个准谱，只知道自己想写小说，并且想在小说方面有所发展。总之，那时的我心态既明确又恍惚，反正一天到晚心里想着怎样才能把小说写好，别人能接受，自己能满意，又会得到读者认可。哎！那个时候的我啊，真真把作家当成是今生奋斗的目标了。其实想想，人这一生还是应该要有个追求的，要不然，人这一靠子就白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