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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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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板道:“你主要负责酒店内部的保安工作。你应该知道的,这样的风流场所,免不了会有地痞流氓来滋事。当然,那些小混混我是不怕的,我在公安线上有关系。只不过呢,他们不大好出面教训烂仔。只是在严打时,他们替我罩着,不让我有麻烦。以后只要有街头小混混来白吃白喝、勒索小姐,你抓住往死里打。天大的事有我顶着。”

老板停一会又道:“另外,你还协助秀秀管理那帮小姐们。不准他们私下与客人做生意,他妈的,都这样,我赚什么钱?当然,这事主要由秀秀负责。只要有哪个小姐敢不听她话时,你就出面修理修理一下她。就这么两样工作,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啦!”

冬生道:“我干什么工作都无所谓。只是我觉得,把我提起来了,还让我师兄看车,太委屈了他吧!”

老板哈哈一笑,道:“你真是个厚道人。处处为他人作想。他是你什么师兄?他根本就不会武功。能让他看车,每月给他一千元薪水,全是看在你的份上。”

老板喝了一口茶,又对冬生说:“你以后就不要穿制服了,穿便服吧。等会让啊洪带你去财务处领点钱,去置套西装。再把门面收拾一下,才像个经理嘛!”

冬生来顺二人搬去秀秀们住的小洋楼旁边一幢楼房里。冬生独住一套二房一厅的套间,来顺却与另外几个看车的保安住在一起。来顺叹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一个月前,咱俩同住在乱哄哄的工地窝棚。如今,你住套房,我住大宿舍。”

冬生道:“你眼红了?当初与刘洪比试武功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显显身手?要不,这经理位置就是你的了。”

来顺被呛得脸红脸白,嘟哝:“我没你的本事大嘛!”

冬生道:“明白这道理就对了,人要知足常乐。何苦与人相比呢!这年头靠的是真本事吃饭,怨天尤人只会让自己难过。”

冬生通常下午七点钟开始工作。他西装革履、气宇轩昂地在娱乐城各个部门巡视。那些端茶送水的服务员和打杂的小工见到他,总是毕恭毕敬地招呼:“经理!你好!”冬生也朝他们点点头,偶尔也与他们交谈几句。而那些坐台的小姐们,在没有客人召唤时,往往会缠住他,称赞他靓仔,要他交待和秀秀的恋爱史。遇到这种情况,冬生免不了要与她们插科打诨地调笑一回。时间久了,酒店上上下下都与冬生很热乎。他们一致认为冬生是个大好人,不像刘洪喜欢动不动就训人。凌晨两三点钟时,夜生活的高潮过去,冬生便可以下班了。他就与另外几个保安,护送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姐回住处。小姐们要求搓几圈麻将,冬生对这玩意不感兴趣,就谢绝了。其它保安见冬生不搓,自然也不好久留,作鸟兽散。来顺撞着这样的机会,仗着与冬生兄弟一场,厚着脸皮加入战斗。冬生要禁来顺搓麻将。秀秀在一旁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不搓罢了,为何要禁人家呢?”

秀秀的话冬生是听的,就不好再禁来顺了。来顺喜欢与小姐们搓麻将,一来因为她们多的是高档香烟供他享用;二来赢了钱揣进腰包,输了钱就赖账。小姐们多的是钱,志在消磨时光,根本不在乎输赢几个小钱。

有一回,搓了好几圈,来顺老是输。他急得嚷道:“你们合伙算计我,我不会认账的。”

一位叫娟娟的小姐道:“来顺,你输了很多次了,总是找理由赖账,这回无论如何得把账清了。不然,我们扒你的裤子,臊你一回脸皮。”

来顺笑道:“姑奶奶们。你们一晚上的收入抵我一个月的工资,忍心放我的血吗。饶了我吧。”

娟娟说:“饶你可以。但你得从老娘胯下钻过去。怎么样,钻过去新账旧账一笑勾销。”

另外的小姐在一旁起哄,要来顺快钻。来顺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钻。”

娟娟果然撩起裙子,叉开一双光滑的大腿,对来顺道:“钻啊!”

来顺果然钻过去,故意抬头看看,装腔作势地叫:“看到了,内裤是粉红色的。”

众人哄然大笑。娟娟就坐下来,两腿夹住他的脖子,嘴里嚷道:“看吧看吧!老娘让你看个够。”

众女人趁机用脚去踢来顺屁股,来顺在下面不住地告饶。众女人嬉闹了半天,娟娟才把来顺放开。娟娟从坤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对来顺说:“给老娘买两包卫生巾来。老娘的大姨妈来了。”

来顺接过钱出去,老半天才气喘嘘嘘地回来。叫道:“老子跑三条街才买到。他妈的!外面鬼影也不见个。”

娟娟接过卫生巾,去卫生间换了出来。问来顺:“五十元就买两包,这卫生巾是从月球上进口的?”

来顺道:“难道就不给一点跑腿费吗?”

说着不情愿地把剩下的零钱掏出来,拍在麻将桌上。娟娟道:“算了算了。老娘并不是舍不得这点零钱,是看不惯你贪小便宜的作派。”

来顺道:“那我就把钱收下了。反正你有的是钱,这点小零碎给我买包烟抽抽。”

冬生在一旁笑骂:“狗日的来顺。前世是一条狗”。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4

一天夜里,冬生照例在酒店里巡视。刘洪却把他叫到一个房间里去,对他说:“你也用不着老在外转来转去。坐在这里监控就行了。”

原来这里是监控室。通过各个监控器,酒店的每个角落尽收眼底。刘洪又道:“咱们看三级片”。就切换了镜头,里面是小姐与客人作性交易的镜头。冬生看了一会,起身要走,刘洪忙拉住他。道:“看得火起了是不是?我马上叫个小姐来让你出火。除了秀秀,这里面的小姐随你睡哪个都可以。他妈的!秀秀这娘们,连老板都弄不到手。看你能不能搞定她。依我看,女人多半也是假正经,起初还推三推四的,一旦你插进去,她比你还来劲。”

冬生与他话不投机,起身出去。到歌厅,一位小姐说老板正找你呢。冬生就去老板办公室,问他:“光哥,找我有事吗?”

梁旭光道:“也没什么大事。今是给你买了部手机,拿去别上。”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最新款的摩托罗拉手机交给冬生。冬生道:“光哥,这有点不合适吧!洪哥也未配这么漂亮的手机。”

梁旭光道:“他当然也有一部的。我怎能厚此薄彼呢。”

坐一会,梁旭光又道:“有个叫猪头炳的家伙,刚从牢里出来,狂得很。老来这里捣乱,白吃白喝白玩不算,还扬言要收保护费。怎么样,见识见识这家伙?”

冬生问:“他今天晚上来没有?”

梁旭光答:“来了。就在歌舞厅里”。

两人就去舞厅。梁旭光指着舞池边一伙围桌而坐的黄毛道:“穿花衬衣的就是他”。正说着。“猪头炳”发现他们,扬手高叫“光仔。你好不够义气。明知老子在牢里快憋疯了,也不安排个小姐给我消消火。”

梁旭光道:“炳哥。这里多的是小姐,你看上谁尽管上就是,不收你分文。”

“猪头炳”道:“全是些烂×!哪合老子的口味。听说有个叫秀秀的。很难搞?快叫来让我见识见识。”

梁旭光让人去叫秀秀来。“猪头炳”一脸坏笑道:“果然一块肥肉!”。一把拉过揽在怀里。拿腔捏调地说:“小娘子,今天晚上陪大爷消消火。”

秀秀在他里不停地挣扎,叫道:“老娘从不陪身的。”

“猪头炳”道:“老子就要看看你是什么金枝玉叶。”

说完在她胸脯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秀秀“哎哟”惊叫一声,扬手就抽了他一记耳光,骂:“老娘让你摸!”

“猪头炳”一把推开秀秀,指头指着梁旭光的鼻尖骂:“你他妈的光仔!你是怎么调教小姐的?竟敢打客人,看来我得帮你好好调教调教她。”

说完又要来拉秀秀。冬生在一旁看不过去,喝道:“炳哥,你也是出来混江湖的,不要强人所难嘛!我们有个规矩,从不强迫小姐做她不愿做的事。你这样搞,我们的规矩怕要坏了。”

“猪头炳”轻蔑地盯了冬生一眼,骂道:“哪里来的混蛋!轮到你说话吗?”

一拳打过来,冬生也不避让,手只一扬就抓住他的拳头,用力一扭,把他的手扭到了背后。旁边几个喽罗想过来帮忙,冬生喝道:“谁敢动!小心老子扭断他的手。”

冬生把猪头炳拖到梁旭光面前,在他屁股后面踹一脚,喝道:“跪下!”

“猪头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地讨饶:“光仔。不不!光哥。放我一马吧。下次再也不敢来捣乱了。”

梁旭光此时精神抖搂,扬手扇了“猪头炳”一记耳光,骂:“你他妈的给我记住,老子再也不是当年被你呼来喝去的那个光仔了。如今我是老大,懂吗?”

“猪头炳”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道:“我懂我懂!”

冬生放开他的手,喝道:“还不快滚!”

“猪头炳”爬起来,带着喽罗灰溜溜地离去。

梁旭光把冬生秀秀叫去办公室,吩咐服务员送来酒菜。他特意开了一瓶洋酒,说道:“总算摆平这个猪头炳了。我们得庆贺一下。”

秀秀在一旁担忧地说:“只怕这猪头炳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得提防点为好。”

梁旭光道:“怕他什么?有生仔在,他十个猪头炳都不够打。再说,还有阿洪他们一班兄弟呢。”

回头对冬生说道:“你好样的,总算为我出了一口恶气。唉!洪仔有你这样的胆识就好了”

下班回去的路上,秀秀叮嘱冬生:“这段时间你要谨慎些,小心猪头炳报复你。他是当地有名的烂仔,进公安局像进外婆家一样。这地方没人惹得起他的。”

冬生豪气冲天地说道:“我怕他什么?他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就是。再说,邪不压正,谅他也不敢把我怎样?”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一大早,冬生还在梦乡,手机却“滴滴滴”地响个不休。冬生接了,原来是梁旭光呼他:“生仔。猪头炳又来了。”

冬生道:“我马上赶过来。看来这家伙欠揍!”

梁旭光道:“你不必来了,他是来下战书的,要和你决斗。我已替你把战书接下来了。你准备一下吧。十二点钟,在山下的一个废采石场进行。”

冬生把事情给秀秀说了,她立马哭了起来:“冬生哥,你千万不能去的,那家伙心狠手毒,打伤过很多人。你去向他认个错算了,不然,以后很难在这地方混的。”

冬生道:“笑话!我去向他认错?门都没有,还不知谁打伤谁呢。就算是场生死斗,我也得去”。

十一点钟,冬生一身短打,足上蹬一双运动鞋。精神抖搂地去酒店,梁旭光一干人在那里等着他。秀秀劝阻他不住,死活要跟在后面。到了酒店的停车场,看到梁旭光正指挥一帮人把砍刀铁棍等器械往一辆面包车上搬。冬生笑道:“我们这是去打日本鬼子么?这么大阵仗!”

梁旭光道:“猪头炳人多,我们也得多去几个人为你呐喊助威。若他与你单挑也就罢了,若他想凭人多势众取胜,我们不能让他阴谋得逞。所以我得做好打赢的准备。”

梁旭光叫冬生坐到他的“宝马”里去,秀秀作势也要上车。梁旭光瞪她一眼,训斥道:“你去凑什么热闹?你以为是去拍武打片吗?回去回去!”

秀秀委屈地说:“事情因我而起,我也要去为冬生哥助助威。”

冬生道:“让他去见识见识大场面也好。不过有言在先,到时不许大呼小叫。”

梁旭光发动车子,对冬生道:“这回你尽管放手一搏。你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

梁旭光拿起一支微型冲锋枪对冬生说:“我们有这家伙,谅他妈的再多人也不是对手。再说,我已通知区刑警大队的白队长。他答应派些弟兄在旁边的山头埋伏。我们打得过尽管往死里打,打不过时他们再出面。”

梁旭光开动白色的“宝马”车,刘洪开动面包车。两车前后相连,片该功夫便到城外山下一座废弃的采石场。“猪头炳”一伙人早已到了,十多辆摩托车排了一排。汽车刚停下来,他们便气汹汹地包围上来。梁旭光摇下车窗,把冲锋枪指出来,围着的人立马作鸟兽散。梁旭光高声大气地叫道:“猪头炳!你说,是文斗还是武斗?”

“猪头炳”道:“文斗武斗,随你的便。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有真家伙,你朝山上看看吧。”
梁旭光朝山上望了望,看到“猪头炳”的两个喽罗一人一支冲锋枪,正朝山下虎视眈眈。梁旭光微微一怔,旋即镇定下来,对“猪头炳”道:“咱们半斤八两。好吧,文斗如何?”

“猪头炳”道:“你不将老子放在眼里,不就仗着有个能打的兄弟么?好吧!今天我与他对解。不连累兄弟们。若是我赢了,从此以后,你得认我为老大。若是我输了,以后全凭你摆弄。绝无怨言。”

冬生来到“猪头炳”面前,对他道:“少罗嗦!如何斗?”

“猪头炳”见他牛高马大,一身好肉,心里早就怵了三分,但却要假装强硬地说:“老子也不想欺负你是初出道的,单挑就免了。我们互相对打三拳踢两脚,谁先谁后,抽签决定。”
冬生道:“不用抽签了,让你先动手。三拳两脚你能摆平我,我从此不在这地方混了。”
说罢站起立马桩,对“猪头炳”道:“来吧!”

“猪头炳”作势比了几个姿势,手脚不停地晃动,想借以迷惑冬生的眼睛。冬生毫不在意。过一会,“猪头炳”以为揪住了机会,呼地朝冬生当胸就是一拳。冬生也不躲闪。拳头“咚”一声砸在胸脯上,冬生纹丝不动。又一拳砸在胸脯上,冬生还是纹丝不动,“猪头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就后退几步,运一口气,冲过来一记重拳砸在冬生胸脯上。只听哎哟一声,只见“猪头炳”猫着腰夹着撞痛的手在原地打转。众人哄笑起来。

冬生道:“还有两脚没踢呢!动作快点。老子等着打你呢!”

“猪头炳”哭丧着脸哀求道:“我认输!我认输!从今往后,梁旭光就是大哥。我心服口服。”

梁旭光过来扶住他道:“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好好跟着我干吧,不会亏待你们的”

刚才还是互相敌视的两伙人,这一下子就成了好兄弟,合成一伙,浩浩荡荡地回去。梁旭光在餐厅摆了三桌酒席,庆祝与猪头炳握手言欢。酒过半酣,梁旭光宣布,他打算在另一长街上开一家酒店,请猪头炳去作保安经理。他手下的一帮兄弟,也都有工作安排的。

梁旭光收服了本地最有名的地头蛇“猪头炳”。果然名声大振。附近街面行走的地痞无赖此时对他万分敬畏起来,他们三天两头来酒店消费时,规规矩矩。梁旭光是明白人,吩咐收银处以最优惠的折打给他们。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6

第二天晚上上班时,秀秀发现冬生缩头缩脑地躲自己。她就悄悄跟在他后面,在一条无人的过道里拦住他,问道:“我是吃人老虎吗?你见着我就躲。”

冬生话未出口,脸却先红了,嘿嘿嘿傻笑了半天,才道:“对不起,昨晚我喝了点酒,对你有点不尊重。你要原谅我!”

秀秀吃吃吃笑了起来,嗔道:“你打坏人的精神跑到哪里去了?我没怪你。再说,那样的事情,能怪谁呢?”

冬生又嗫嚅了半天,才道:“咱是乡下人,农民啊!哪里配得上你哦。”

秀秀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心里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道:“什么配不配的。我也是乡下妹子。”

冬生忙用纸巾给她擦眼泪,说道:“不提这事了。以后我咱们兄妹相称,好不?”

秀秀破涕为笑:“难道现在还算不上是兄妹吗?”

刘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身边,见了这情形,酸溜溜地打趣道:“哟哟哟——,这么快就谈情说爱起来了。冬生你真厉害。”

秀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对他说道:“你眼红啦?眼红也轮不到你来。”

说完,秀秀独自走开了。等秀秀走远,刘洪捅了冬生一拳道:“你小子真有一套。这么傲气的女人都让你弄到手了。你知道吗,这秀秀有多少男人追过,连毛都沾不上一根。”

冬生不客气地对他说道:“你小子一张乌鸦嘴,尽乱说。”

刘洪瞪大眼睛,故作委屈地说:“我明明看见你们在动手动脚,你倒不认帐。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勾得上她是你的本事,我又不会眼红。”

刘洪等冬生走远,便跑去老板办公室。梁旭光正在听电话,示意刘洪坐下。刘洪耐着性子等他把电话听完,说道:“老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梁旭光把手挥了挥,像要赶走什么一样,说道:“咱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

刘洪就道:“我刚才看到冬生跟秀秀在过道里拉拉扯扯的,很亲热的样子。看来这小子把秀秀泡上了。可是,老板,这妞儿你一直想泡,总不能得手。现在这冬生不是在挖你的墙角么?”

梁旭光听了刘洪的话,满脸不快地说道:“你跑到我这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你这样做就不对了。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以为我会跟冬生争风吃醋?女人多的是,一抓一大把。犯得上跟自己的兄弟争?老实跟你说,只要他俩是真心实意相爱,我就不能干涉他们。”

刘洪有点不甘心地道:“老板,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你看上的女人,你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我不相信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秀秀被冬生泡走?”

梁旭光被刘洪的这句话怒了,他拍了桌子喝道:“阿洪,你这是在挑拨离间。不符合你的身份。”

刘洪讨了个没趣,赶闭了嘴,悻悻地退了出去。
过一会,染旭光叫人把冬生叫了去。对他说道:“你跟秀秀的事我知道了,我不反对你们。你跟她是天造地设地一对,我绝不会干涉你们。但是,你们要注意影响,谈情说爱隐蔽一点嘛。再说,秀秀是酒店里夜总会的金字招牌,长袖善舞,左右逢源。许多客人都是冲她而来的。——当然,你别误会,我们的秀秀是不陪身的——。但是客人们就是喜欢她,她有种明星效应。你也知道啦,那些娱乐明星,都喜欢隐瞒自己的地下情,那也是一种手段,他们要保持在崇拜者眼中的吸引力。所以,我希望你们谈情说爱尽量做得隐蔽一些。不然,客人们都知道秀秀名花有主,她的吸引力就会下降,这样会影响酒店的生意。我没别的意思。”

冬生道:“光哥,我跟秀秀也没什么。我们关系很纯洁的。”

梁旭光听了冬生的话,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道:“你也真是的。什么纯洁不纯洁的,把自己弄得像中学生一样。如果秀秀看得上你,你又喜欢她。那你们就相好嘛。男欢女爱,也是人之常情啊。”

回到住处,冬生把梁旭光刚才的话向秀秀说了。秀秀道:“我敢肯定,这一定是刘洪打的小报告。你才来这么短时间,就得到老板的信任,地位超过了他,他当然不服气。所以就在背后捣鬼。你是心地厚道的人,容易吃这种人的亏,你得小心提防他。害人之心咱不能有,但防人之心就不能没有了。”

冬生道:“咱身正不怕影子歪。不作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

第一个月发工资,梁旭光破例给了冬生五千元。冬生道:“光哥,我第一个月是副经理级别,说好三千元。怎么无端端多了两千元来?无功不受禄,我得把多的钱退给你。”

梁旭光道:“这两千元是对你的奖励。你忠心耿耿为我办事,我还舍不得这区区两千元么?收下收下。”

冬生感念秀秀给介绍了这份好工作,仗着腰包里有钱,决定给秀秀买件礼物,以表谢意。他抽空去商业街逛逛,拿不定主意给她买什么礼物好。心想,给她买套时装吧,女孩子都喜欢时装,可是秀秀又不在这里,糊里糊涂地买回去,怕她穿上不合身。看到一家首饰店,决定给秀秀买枚金戒指什么的。就去里面选了一只两千八百元的金戒指。晚上下了班,去秀秀们的住处。秀秀在客厅看电视,另几个女子照例围着桌子搓麻将。冬生呆了一会,鼓足勇气对秀秀说:“秀秀。到屋处去,我跟你说件事。”

秀秀正看一个化妆品的广告,不在意地说道:“什么事嘛,不能就在屋里说吗?”

正在搓麻将的玉梅听到冬生的话,打趣道:“是不是想说:‘秀秀,我爱你!’。男子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这样鬼鬼祟祟,算哪回事?”

冬生仿佛被当场捉住手的小偷,脸刷一声红了。他忸忸捏捏了半天,才说道:“我给你买了件礼物呢,感谢你为我介绍了工作。我能有今天,全靠你。”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冬生说完把首饰盒拿出来,被娟娟一把夺了过去,大呼小叫道:“那不成,得给我们姐妹们每人买一件礼物。你要知道,当初是我们提醒秀秀介绍你来当保安的。你现在做了威风神气的经理,也有大家一份功劳,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娟娟把盒子原封不动地递给秀秀,叹息道:“什么时候,能有个有心的男人,也给我买件礼物就好了。秀秀你真幸福,能有冬生哥知冷知热地疼你,你还敢说跟他不是在拍拖?瞧瞧!冬生哥把定情礼物都买下了。”

秀秀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金戒指,心中着实高兴,表面上却板起脸嗔怪冬生道:“这只金戒指怕得两三千元吧?这和贵重的礼物,我受不起呢。你看,姐妹们眼中都快冒出火来了。我收了你的礼物,还不遭她们嫉妒?不要,不要。”

秀秀说着,假装把盒子往冬生怀里推。冬生慌了神,哭丧着脸道:“有道是,雷公不打送礼人。这金戒指,我花了半天时间为你选来,你却不要,分明是想在姐妹们面前塌我的台嘛!”

秀秀突然含羞地说道:“你若是真心实意送这礼物给我,那你得替我把它戴在指头上去。”

秀秀说着把右手朝他伸了过来。冬生握住她的手,感到那手爽滑细嫩,柔若无骨。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放肆,就把那金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秀秀缩回手,惊叫道:“你并不知道我指头大小,怎么买了这只戒指这么合适呢?”

玉梅在一旁打趣道:“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哈哈!话说回来,天知道冬生哥以前有没有摸过你的手?说不定……”

众女子又在一旁打趣了一回。弄得秀秀与冬生闹了个大红脸。末了,娟娟道:“冬生哥,想来我们是没那福份让你送礼物了。还是实际点,你今晚请我们吃夜宵得了。”

一行人出去街头,竟然还有大排档在营业。众人寻了地方坐下,服务小姐过来斟了茶,问众人吃什么?她报了一大堆名目。冬生对众女子说道:“姐妹们。想吃什么尽管叫。难道冬生哥我耍大方,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叫的再多,我也忍痛受了。”

众女子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生猛海鲜,早已伤了肠胃,哪里还能吃下什么东西?冬生挨个问了一遍,都说随便。冬生道:“要不咱们吃白粥如何?”

众女子齐声说好。冬生就回头问服务小姐有没有白粥,她回答有。冬生就叫给每人上一碗白粥,见服务小姐不停地撇嘴,知道她嫌自己小气。就又点了青菜、煎饺、炒田螺和炸馒头等等。服务小姐满意而去。一会吃食上来,众女子一边吃一边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笑,一时间莺声燕语,引得旁边的吃客们不停地拿眼瞧过来。

一个手中拿一部时尚手机的气派非凡的年青人过来。把嘴附在冬生耳边道:“老板,介绍个美女给我玩玩行不?我出一千块包夜。”

冬生瞪了他一眼,喝斥他:“去去去!当我是什么人?小心扁你!”

娟娟在一旁看见这情形,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招手让那人过去。那人过去,把刚才的话向娟娟重复了一次,娟娟很大声地骂他:“去你妈的!王八蛋!把老娘们当成什么人了?要玩,回去玩你妈你姐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靠一台时尚手机装门面,冒充大款。我看你八成是天桥下卖苦力的民工。装什么蒜啊?!”

一顿好骂,饶是麻雀也会噤口。那人被揭了短,立马变成断了脊梁的狗,灰溜溜地落荒而逃。众女子见那人逃离时的狼狈相,忍不住哈哈大笑。夜越发深了,四周的人逐渐散去。服务小姐不停地打着呵欠,看样子,大排档也快打烊了。冬生买了单,众人回去,当夜无话。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7

过几天,梁旭光开回一辆崭新的本田牌太子摩托车。在酒店的停车场里,轰着大油门不停地转着圈子。冬生过去道:“嚯!光哥,玩起摩托车来了?这车好气派!”

梁旭光把车停在冬生面前,仍不停地轰着发动机,对冬生说道:“这是最新款的本田太子摩托车,气缸容量1500CC。马力非常强劲。你看这外观,够威风吧?你别小看是一辆摩托车。一辆国产的普通小轿车还没它值钱。这样的摩托车在G城不超过五十辆。上来,咱们兜风去。”

冬生坐上去,感到身体往后一仰,摩托车就箭一样射了出去。梁旭光开着车,从机场路上了北环高速公路,一路轰着大油门向前狂奔,那些小汽车一辆辆被他抛在后面。冬生第一次坐在这么快速度的摩托车上,吓得不停在拍打梁旭光的肩,叫嚷着要他开慢些。梁旭光没有理会他,又着实狂奔了好一段路,才下了高速公路,折回城中去。

回到酒店,梁旭光问冬生:“过瘾吗?”

冬生答道:“有点害怕。”

梁旭光道:“怕什么?以后这辆摩托车就归你开了。你喜欢开多快就开多快。”

第二天,梁旭光让冬生去办驾驶证。说他已经让马局长跟区交警队打过招呼了,让冬生直接去办理就行了。半个后,驾驶证发下来时,冬生早已把车技练得溜熟了。每天夜里,冬生就开着那辆摩托车往来于两家酒店之间,学着梁旭光的模样,轰着大大的油门,神气得不得了。

刘洪这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也难怪,他跟着梁旭光干了两三年,功劳不敢说,但苦劳总有吧。可是梁旭光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配什么摩托车。这次配手机还是沾了冬生的光。这冬生只来两三个月,就成了老板的大红人,不但配了手机和摩托车,还爬到自己头上去了。刘洪扪心自问,自己的拳脚功夫并不比冬生差。如果不是冬生来争了自己的宠,自己还不就是梁旭光的头号心腹兄弟么?他冬生有什么了不起,还不靠秀秀在老板面前为他说说好话,自己会拍拍马屁。不然能混上去当经理?只怕现今还是街头混混呢。刘洪不想到这些事情则罢,一想到这些事情,就心烦意乱。再见到冬生开着摩托车招摇过市,心中更是窝着一股无名火。

刘洪满腹委屈无处诉说,便置了酒菜请来顺到他房中去对饮。刘洪借酒试探来顺,想从来顺口中打听冬生的来头。来顺原本就跟冬生不是生死兄弟,他不过一直在利用冬生而已。这段时间,冬生不断高升,却没给来顺带来丝毫好处,来顺心中免不了生出许多嫉火来。在刘洪的诱导下,竹筒倒豆子般,把冬生的来龙去脉,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刘洪。末了,来顺还发牢骚道:“他妈的!啥**玩意?如今当上了经理,就忘了当初的难兄给弟。眼睁睁看着我做个看车的小保安,整天站在停车场里,被风吹,被雨淋,也不提拔一下。

刘洪趁机在旁边挑拨道:“依我看,你来顺也算是个江湖中人。虽然武功差点,但我看得出你是个有计谋的人。断断不是冬生那种武夫能比的。以你的能耐,不至于只混一个小保安。他冬生不愿提拔你,他那是嫉妒你的才能,怕你有朝一日超过了他。我不明白,他这种心胸狭窄的人,怎么能出来混?一个好汉十个帮。他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来顺兄弟,你等着看他的好戏,他有成为孤家寡人的时候。混我们这行的,免不了会得罪一些道上的人。没几个同心同德的生死兄弟在身边,有朝一日,被仇敌砍死在街头,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来顺接过话头道:“如果真是那样,他活该!谁叫他不团结兄弟?”

刘洪又道:“来顺兄弟,看来咱们是酒逢知已了。我是耿直人,也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脾气。若是在往日,我随时就能提拔你到酒店里面去上班,不用在这里日晒雨淋了。可是现在,你都看见了,我不过顶了个虚名,大权早让冬生抓去了。所以我有心提拔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来顺何等聪明之人,早就听出刘洪的话中言不由衷的意味。但他并不点破,还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表忠道:“洪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来顺活了二三十年,从来没人像你这样瞧得起我,把我当成兄弟,对我说知心话。俗话说:‘士为知已者死’。我来顺现在立下誓言:从今往后,你洪哥就是我的大哥,你指向哪里我就冲向哪里。你要我向东,我决不会向西!”

刘洪拍着来顺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从今往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刘洪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好歹也是少林寺出来的弟子,还在武警部队混过,也算见过一点点世面。见到如今许多不三不四的人都发了大财,吆三喝四,人五人六地牛皮烘烘,打心里就不服气。我们比他们笨么?不见得。他们能发财我们就不能发财么?所以,我一直想找个气味相投的兄弟干一场大事。今天,终于找到你这样的好兄弟了。兄弟,老实对你说,发财大计多的是,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去做了。”

来顺立马来了兴趣,忙把头朝刘洪凑了过去,说道:“洪哥,有什么发财大计,告诉兄弟,我一定会紧紧跟着你。”

刘洪却卖起了关子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事有一定的风险。不是每一个人都做得到的。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过段时间,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来顺讨了个没趣,只好讪讪地说道:“洪哥,看来你还不够信任我。”

刘洪没有理会来顺,自斟自饮起来。他眯着眼睛,一边喝酒,一边观察来顺的表情。摆一副姜太公钩鱼的架式,把来顺着实捏拿了半天。好一会才招手让来顺把耳朵凑过去,如此这般对来顺把事情说了。

来顺叫了起来:“洪哥,这么好的发财大计,你怎么不早告诉兄弟我呢。眼睁睁看着我受穷捱苦。”

刘洪说道:“这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我观察你很久了,发现你是个有胆识的人,能成事。所以才把这发财的门路向你指明。但是我要告诉你:做这事,光靠胆量是不行的,还得讲点计谋。因为这事一旦败露,是要被‘咔嚓’的。”刘洪朝来顺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又道:“当然,这事怎么做得更好,你是聪明人。不用我教你也会做的。性急吃不得热稀饭,发财慢慢来,这事也不要急。你先得跟周围的人混熟了再作打算。比方说,先跟这帮小姐们混熟,最好是能熟到床上去。从她们中物色主顾,她们来钱容易。你只要能拉她们十个八个下水,你很快就能发起来的。”

来顺听得热血沸腾,他摩拳擦掌道:“这太容易了,不就搞定几个空虚寂寞的女人么?这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啦!”

刘洪这次找来顺喝酒,主要不过是想打探一下冬生的来龙去脉。他原以为来顺会守口如瓶的。没想到这个来顺,胡乱给他开张空头支票,他就巴心巴肝地所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刘洪认为,要想挤走冬生,来顺这个同盟者是少不得的。先把冬生挤走了再来收拾来顺。

刘洪很满意,他今晚没有白费心机,既打听到了冬生的来头,又拉笼了来顺。可谓一石二鸟。几日来心里的不痛快,一扫而光。等来顺起身告辞时,他差不多醉了。真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8
  
  再过几天,就是秀秀二十四岁生日了。在G城打工的这几年,差不多,年年都是表姐来给她操办生日宴会。表姐是个喜欢奢华排场的女人,喜欢热闹。那时,她还是皇都酒店的妈咪,跟手下的一帮姐妹关系好得很。她操办的生日晚会,在秀秀看来也没什么新奇之处。无非是一大帮女子围着她吹灭蜡烛,对她唱生日歌。然后就是喝酒,分食蛋糕。尽情地闹,尽情地疯。起初,还让人产生一点新鲜感。过的次数多了,便觉得索然无味。但表姐一番好意,秀秀也不能拒绝。如今,表姐远在深圳某个高尚住宅区里,作着一位幸福的港商姨太太。前几天还打电话过来,叫嚷着要过来给秀秀过生日。这次,秀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秀秀认为,自己早已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总不能老是在表姐慈母般的呵护中成长吧。她打算今年要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来庆祝自己的生日。她计划搞一个温馨浪漫的蜡光晚餐,邀请的对象就是冬生。秀秀觉得,自己既然是喜欢冬生的,就应该多创造跟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在面对面的二人世界里,把一些重要的“信息”传递给他。秀秀觉得,冬生有时不免有点呆,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当然,这并不能就此说明冬生是个愚蠢的男人。也许他不过跟自己一样,对于男女之事,只能一知半解,还远未到开窍的地步吧。老实说,秀秀就喜欢冬生的这份呆这份傻,那是一种乡下人特有的纯朴心态的真实表露。这些纯朴,唤醒了秀秀身上久违了的乡下女子美好情愫。
  
  一连几天,秀秀的口风都很紧。生日快要到来的消息绝不向姐妹们透露半点。若是往日,这时节早就大呼小叫,提醒姐妹们快点去准备生日礼物。女孩子之间,若不是特别要好,特别贴心的姐妹,是没几个记得别人的生日的。所以秀秀根本不用担心,会有小姐妹向冬生透露自己生日的信息。她不动声色地准备着,蛋糕早已订做了,酒菜也向临近的一家酒楼订好,到时让他们用食盒送过来就是。秀秀甚至还费煞心机,专门为冬生而订做了一套晚装。秀秀计划着,到了那个晚上,自己在温馨的蜡光下,身着可人的晚装,轻声告诉他,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冬生该会是一副怎么慌张失措的表情啊!他一定会因为没给她买生日礼物而感到羞愧,或者因为她的美艳动人而怦怦心动,喘不过气来。秀秀要的就是这效果。
  
  冬生被蒙在鼓里,对于秀秀的心思,他全然不知晓。他每日开着那辆气派十足的太子摩托车往来于两家酒店,威风神气地在各个部门巡视。每每这个时刻,他就要在心中默默地感激许多人了。感激秀秀,给他介绍了这个老板,不然他哪有机会做经理;感激梁旭光,感激他常识自己,给自己一个上升的空间;他还感激来顺,没有来顺,他也许还在火车站当盲流呢;他甚至连猪头炳也感激,要不是这个猪头炳的出现。他又哪来机会在老板面前显示自己的勇敢和胆略呢?冬生就是这样的厚道的人,对于别人的好处,总能铭记于心,念念不忘。
  
  生日那天,秀秀早早下了班。在房间内准备停当,就去酒店找冬生。冬生在舞厅旁喝着啤酒,看舞池里的红男绿女跳舞,合着音乐的节拍,晃动着身子。
  
  秀秀问他:“是不是脚痒了?”
  
  冬生搔搔头皮,傻笑着答道:“原来跳舞就这么简单,好学的很。不用你教,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很多种舞了,你信不信?”
  
  秀秀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说道:“你敢跟我去跳吗?”
  
  冬生大咧咧地答道:“我有什么不敢?!请吧,小姐。”说完,他朝秀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秀秀噗嗤一笑,说道:“在这乱糟糟的地方,我可没心情跟你跳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敢跟我去吗?”
  
  冬生显然认为秀秀是在作弄自己,他就嚷了起来:“有什么不敢的?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
  
  秀秀道:“那好,跟我去我房间里跳去,你敢吗?”
  
  冬生在她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听了她的含义深刻的话,不禁耳热心跳起来。他拿不准秀秀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秀秀见冬生怪模怪样,像一个小男孩似的,就用话来激冬生:“一说到去我房间,你就怕了,立马倒了威风?算男子汉吗?你打坏人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冬生低声答道:“这段时间,一提到你房间,我就面红心跳,喘不过气来。你是老虎。”
  
  秀秀也低声道:“你就不能像打虎英雄武松一样吗?”
  
  两人突然就没了言语,像屋檐上的一对麻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对峙了半天,冬生终于鼓起勇气道:“好啦!今夜就算是闯龙潭虑穴,我也舍出去了。”
  
  冬生开着摩托车,搭着秀秀一路飞奔,来到秀秀居住的楼下。秀秀开了门,回头对他说道:“今天是个比较特别的日子。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会,半个小时后我在上面叫你,你再上去。记住,不许临阵逃跑啊!”
  
  冬生不知道秀秀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在楼外等她。半小时后,秀秀果然从楼上窗户里探出头来叫道:“上来吧!”
  
  冬生作贼一样,轻脚轻后地上去。敲了门,秀秀在里面应道:“门没关,进来吧”
  
  冬生推开门,就呆在那里了。房间里没开灯,一张做工精细的小桌上,燃着两支红红的蜡烛,桌上摆了酒菜。秀秀披着瀑布般纷扬的长发,穿一袭低胸的白色晚装。晚装十分妥贴地贴在她身上,勾靳出她一身流水般动人的曲线。凸凹有致、楚楚动人。洗尽铅华的她,不施粉黛,秀目流转、粉面含情。她也没有在身上喷洒香水,她的自然体香如三月的桃花一样氤氲,雾气般在房间城弥漫,使冬生迷醉。
  
  冬生在门外呆了半天,才加回过神来,嗫嚅道:“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壮着胆子进去,非常拘束地在桌边坐下,问秀秀:“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秀秀反问他:“你不喜欢这样吗?”
  
  冬生道:“你搞得这么隆重,是不是在庆祝什么啊?你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什么日子?”
  
  秀秀扭了扭身子,道:“你猜猜嘛!”
  
  冬生好像醒悟过来了似地道:“今天该不会是你的生日吧?天哪,我怎么这么笨?我怎么想不到今天是你生日呢?好歹也得给买件礼物吧。你真是,又不肯早点告诉我,成心捉弄我。”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秀秀没有接他的话头,倒了两杯红酒,对冬生举杯道:“这算得上庆祝的理由吗?”
  
  冬生紧张的心情总算缓下来,跟她碰了杯,嘻皮笑脸地说道:“那我就祝你万寿无疆!可是,你应该早些时候告诉大家,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给你好好庆祝一番。人多热闹啊。”
  
  秀秀答道:“以前过生日总是一大帮子人在一起过。表面看起来,又风光又热闹。次数多了,也就厌倦了。你不要看女孩子们,表面上叽叽喳喳,热闹得很,其实内心也是很寂寞的。有时想找个知心的人说说话,这样的人竟也没有。”
  
  冬生呆了一会,道:“我觉得,你今晚好像有话要对我说似的。”
  
  秀秀把含情的目光从冬生的脸上移过去,低下头,幽幽地说道:“是的。但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许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喜欢上一个人了,是不是该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他,让他明白自己的真情实意。可是,女孩子的矜持又让我无法开口。冬生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冬生答道:“明白!我怎么不明白?!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不配的……我不过是一个乡下人而已,长得不够帅……也没钱。所以……,秀秀,你是个好姑娘……你不应该喜欢上一个穷小子。这年头,有钱有势的男人多的是……。你不要怪我……我说的全是大实话。”
  
  听了冬生的话,秀秀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她再也顾不上女孩子的矜持了,冲动地拉着冬生的手道:“冬生哥,你不要老是瞧不起自己。一个男人,应该对自己充满信心。你有种自卑心理。当初,我刚来G城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觉得自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认为自己低人一等。但是见识的人和物多了,才知道,人是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的。城里的人是人,乡下的人也是人,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虽然,我们都来自农村,在这灯红酒绿的城市里,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城市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过是它的过客。但是,这些不是我们自卑的理由。我们像所有的城里人一样,靠自己的双手挣钱。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和别人的事情,我们难道不应该昂首挺胸做人吗?冬生哥,在我心中,你是真正的男子汉。比我认识的所有男人都好。你诚实、厚道,人品好。这年头,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多见。”
  
  听了秀秀的话,冬生非常感动。难得这么一个美丽而善良的女子如此评份自己。但他嘴拙。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应她。只好埋头喝酒吃菜。冬生平时倒是不大喝酒的,可是今晚却想喝个一醉方休。他一连喝了几杯,暖暖地有了几分酒意。死死盯着秀秀道:“咱们兄妹一场,别的事就不要说了。你说请我来跟你跳舞,那我们就跳吧。”
  
  秀秀起身去开了音响,悠美的舞曲像雾一样漫了上来。这次,冬生倒是很大方地跟秀秀跳了起来。他果然熟练了很多,跟秀秀配合得很默契。有了上一次经历,秀秀就大胆地贴着他,把手环到他的脖子上,轻声问:“冬生哥,你喜欢我吗?”
  
  “…………”
  
  “冬生哥,你是不是在家乡有了女朋友?不然,为什么不理我呢!”
  
  “…………”
  
  “冬生哥,我告诉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也不管你在老家是不是有女朋友。反正,我是喜欢你的。”
  
  “…………”
  
  在轻柔的乐曲声中,冬生紧紧地搂着秀秀柔软的腰肢,感到温香软玉抱满怀,他感到秀秀吐气如兰。刹那间,激情如潮水般汹涌,升腾着,升腾着。一波尽了,一波又来。来来去去之间,波涛便排山倒海般澎湃起来……。冬生下意识地搂紧了秀秀,听得见她在怀里轻轻“嘤”了一声。两张嘴合在一起,一场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的热吻就开始了。冬生感到自己像患虐疾般抖个不停,而怀中的秀秀,则如狂风暴雨中的树枝一样可怜的颤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秀秀娇喘着说:“冬生哥,抱我到床上去。”
  
  冬生照着她的指令,把她放到了床上,却怎么也放不开,秀秀像一条蛇一样缠住他不放。冬生着急地低声道:“你缠住了我,我的手怎么动啊!”
  
  秀秀就松开了自己的脚手,冬生便急不可耐地由下而上,剥了她的晚装。里面没有内衣内裤,呈现在冬生面前的是一具天使般完美的胴体:颀长的脖子泛着象牙般华贵的光华;如雪的胸脯上一对饱满的乳峰,那两粒乳头,仿佛初夏清晨带露的草莓;光洁平滑的小腹而下,便是三角形的黑森林遮盖着的神秘之地……。冬生贪婪地注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忍不住用手去抚弄那对嫩红的草莓。秀秀“哼”了一声,一双光滑圆润的玉臂再次缠住冬生的脖子,要把他的身子拉过去。
  
  冬生温热的嘴唇雨点般击过她的额头,她的眼睑,她的耳垂,在她红润的唇上停留了好久,才顺着脖子,乳峰一路下去……。好久,不知是谁动的手,冬生的衣服全掉在地上。他低沉地“呀”了一声,对着她,“滋”地用力一顶,就进去了。秀秀痛快地呀了一声,冬生忙停下来。秀秀的双手此时已环在他的腰上,喃喃地对他说道:“你不要停,你不要停。”
  
  冬生试着轻轻地抽送。起初,还有点涩,慢慢里面就湿润了。秀秀在下面不停地扭动腰肢,冬生受到鼓舞,就更加有力地运动了。渐渐地,两人感到世界变得虚无飘渺起来。他们那脱离了肉身的灵魂在无边的宇宙中飘荡……。许久许久,只听“轰”一声,一股热流从冬生的生命深处射向秀秀的生命深处……。
  
  冬生疲惫地躺在秀秀的身边,爱怜地搂着她。秀秀小猫一样偎在他怀里,咽咽呜呜地流着泪道:“哥哥,你一定要娶我,我爱你!”
  
  两人又耳鬓厮磨好一会,说了许多体已的话。冬生抬起手看了看表,是其它女子们回来的时候了,他轻轻地穿好衣服,吻了秀秀一下,说道:“宝贝,我得走了。不然,一会她们回来,知道我在这里,又有说不完的笑话了。”
  
  秀秀送他到门口,依依不舍地说:“此刻好像是生离死别。我真舍不得你走。”
  
  冬生爱怜地抚弄着她的秀发,又吻了一下她的脸,突然很灿烂地笑着道:“傻丫头,我一定会娶你的。”
  
  冬生回去,激动得一夜没睡好。那一夜,于冬生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他完成了质的飞跃,他从一个男龄男子变成一个真正意义的男人了。回味起转变过程中的种咱美妙,冬生心中有许多如诗如歌的激情在涌动。他有一种像春天的野兽,要去旷野里狂奔一回,吼叫一回的强烈冲动。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天夜里,娟娟来到秀秀的房间。跟秀秀说悄悄话:“这段时间,我总打不起精神来,整天病恹恹的。以为是不小心中了靶怀孕了,去看医生,又没这回事。不知道是怎么了。”
  
  秀秀骂她:“做你们这行的,经历过太多男人,又没什么真情实意。没有体验过什么快感,哪能打得起精神哟!但是得小心哦,不能怀上野种,人流时痛苦不说,还搭上许多天做不了生意。”
  
  娟娟回敬她道:“快感?你竟然跟我谈什么快感?你获得过快了?哈!说什么守身如玉,原来都是假的,你也有熬不住的那一天了。以前倒在姐妹们面前装正经。”
  
  秀秀正色道:“你以为我像你们那样,是男人都可以上么?没有中意的男人,我情愿像尼姑一样。”
  
  娟娟叫道:“少在我面前装蒜了。瞧你,眉线早散了,你早已不是黄花女了,哈哈!我没说错吧。”
  
  秀秀的脸刷一下红了,她讪讪地说道:“什么都瞒不了你这个狐狸精。唉!是女人总得过这关,我也不怕你笑话了。”
  
  娟娟连忙把头凑过来,关切地问秀秀:“是谁呢?”
  
  秀秀答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娟娟道:“你真是个命好的女子,终于等到你要等的人了。你跟我说说,他的功夫如何?”
  
  秀秀羞羞答答地说道:“他像头牛。”
  
  娟娟嗤嗤地笑了起来,说道:“难怪这段时间你像只小母鸡一样开心。你比以前更容光焕发了,原来是有了爱情雨露的滋润。冬生哥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唉,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样可靠的男人啊。”
  
  秀秀道:“还不是你们自轻自贱的结果。怪不得谁的。你们也该收手了,何苦还要这样下去呢?说你们单单为了钱吧,好像也不是。我想只要是做这行,做过三年五年的女人,都有一笔不小的积蓄吧。这笔钱,对于那些在工厂流水线辛苦的打工妹来说,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就用这点钱,做些小生意什么的,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的。把自己安定下来,找个本份的男人过正常人的生活。他穷点算什么。只要人品好,爱你疼你就行了。俗话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老是挑三拣四,把不该错过的人错过了,等到人老珠黄时,再多的钱也没用了。“
  
  娟娟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倒轻巧。谁愿意坏啊?可是当初不小心坏了一次,便很难改回来了。坏一次是坏,坏十次百次还是坏。你没做过这样的事,不知道有时长久没男人弄了,心里会乱乱的不是滋味。再说,做这事,一来能满足一下生理上的小小需要,二来还能赚钱,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事吧。很多时候说再也不做了,到头来,忍不住又去做了。不做白不做啊。像我们这种女人,对于男人之间那事,早就没什么神秘感,非常麻木。并不认为那是件美好的事情。有时也会遇到让自己喜欢的男人,打算投入点真情,可是人家压根就是逢场作戏;而被自己迷住的那类男人,又会因为没钱啦,不帅啦,入不了自己的法眼,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感情。”
  
  秀秀感叹道:“你们这样高不成,低不就,挑挑拣拣。都是自私和虚荣害的。自讨苦吃啊。”
  
  娟娟也不恼,说道:“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了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过一会,娟娟问秀秀:“你觉得来顺这人怎么样?靠得住吗?”
  
  秀秀就问她:“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你问我他这人怎么样。我也不能回答你。说他好吧,我又不了解他。说他坏吧,只怕你也不高兴。你如果真有他有那么点意思,也不妨试着给他点机会,让他来追你嘛!照我看,这样的男人坏不到哪里去,他没那个本事去学坏啊。”
  
  娟娟道:“自从那次他从我胯下钻过去之后,他就对我殷勤起来。经常鞍前马后地为我办点小事,说点好听的话来哄我开心。真让我又喜又烦。打算不理他吧,又怕他是一片真心。老实说,虽然我也经历了无数的男人,但像他这种半真半假,难缠的男人还是头一回遇到。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秀秀道:“如果我是你,我宁可信他是真心。好歹让他尝一点小小的甜头,看他能耍什么花招出来。反正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能趁机试一下他,自己又能乐一乐,你也不亏。”
  
  娟娟一时没有话说了。过一会,她从挂包里掏出两盒包装精美的东西来,问秀秀:“你跟冬生哥那个时,有没有采取什么防范措施啊?”
  
  秀秀含羞道:“我跟他只有过一次。提前也没心理准备,防什么防啊。再说了,我也没那经验。”
  
  娟娟道:“你刚才还提醒我小心中靶,原来自己也不懂。你不要替我担心,这事情上,我比你有经验。这是两盒避孕膜,以后跟他办那事时,提前五分钟放到里面去。当然,最好让他用套,既安全又方便。但是现在很多男人不喜欢戴那东西,说不过瘾,所以我们得准备一些秘密武器。”
  
  娟娟让秀秀脱了裤子,教她如何把避孕膜放到里面去。末了,娟娟忍不住夸奖秀秀:“你下面的毛长得真好,又黑又亮。男人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娟娟说着也脱下自己的裤子,叹了一口气对秀秀说道:“你看,我这里的毛就长得贱了。就这么稀稀拉拉的几根黄毛。不少男人嫌我是白虎呢。”
  
  娟娟说着忍不住还要用手来抚弄秀秀的私处,叹道:“如果我是冬生哥,我不天天晚上要你才怪。死在你身上都愿意。”
  
  秀秀被她弄得格格格笑了起来,忙用手把她的手拍开,骂道:“神经病!动手动脚的,也不知道害臊。”
  
  两人嬉闹了一会,起身穿好衣服。这时,楼下传来了来顺呼唤娟娟的声音,娟娟从窗子探了头出去,喝斥道:“深更半夜的,你鬼叫什么!”
  
  来顺道:“她们又叫我搓麻将,我怕寡不敌众,就叫你来当参谋。”
  
  秀秀在旁边对娟娟说道:“说曹操曹操到。刚才还提起来顺,现在他就想你了。你去吧,一场好戏等着你去开演呢。”
  
  娟娟到楼下客厅去。两张桌子正在开台,他们正忙着掷骰子定方位。来顺跟玉梅,燕子和咪咪凑成一桌。娟娟去推来顺道:“老娘从不给人当参谋。你输不起钱,让我来好了,你在旁边当参谋去,赢了钱分你一半就是。”
  
  几圈下来,娟娟老是输,埋怨来顺参谋不力。来顺叫嚷道:“如是我们男人在牌桌上老是输,倒还可以埋怨摸了***的手。你倒好,倒埋怨我。”
  
  燕子在一旁听不下去来顺的粗话,就在对面数落来顺:“来顺你的嘴能不能干净点?什么**不**的,这是牌桌上,你要讲点能上台面的话。”
  
  来顺作势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嘴里嚷:“该打该打!我闭上乌鸦嘴行不行?”
  
  来顺嘴是停下来了,手却不肯停下来。悄悄把后搭到桌下娟娟的大腿上去。娟娟意味深长地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发话。来顺壮着胆子在她的腿上摸索起来,像老鼠一样一路爬到大腿根部去了。五个指头变着姿势不停地鼓捣,弄得娟娟的两腿时而分开,时而紧紧夹住。来顺的手最后向上寻找拉链,却没有找到。原来娟娟今晚穿一条从背后拉拉链的裤子。来顺失望地把手退了回来,把嘴附到娟娟耳边悄悄说道:“你平时喜欢穿裙子。今晚怎么穿起裤子来了,还从后面开口,一条缝也不给我留。”
  
  娟娟拍了一下来顺的嘴巴,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玉梅在对面幸灾乐祸地笑道:“该打!说情话也不分场合。肯定是说了肉麻的酸话,让娟娟不好意思了。”
  
  来顺道:“我叫他吃一条。”
  
  燕子“嘎”一声笑了起来:“她是要吃一条的,就怕你那条不够硬。”
  
  燕子一句粗话,惹得满屋的人都“嗤嗤啦啦”地笑了起来。娟娟把自己面前的牌往前面一推,叫道:“不搓了,不搓了。妈的!尽说些让人分心的坏话骚话。来顺,到我房里说话去。”
  
  来顺求之不得。表面却要装一装正人君子,他说道:“深更半夜了,一对孤男寡女到一个房间去说话,又要惹她们嚼舌头了。我不去。”
  
  玉梅叫了起来:“你来顺,不要指冬瓜骂葫芦。你们光明正大地去聊天,关谁的事啦?只怕你是心中有鬼,才在这里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叫嚷,充正神。”
  
  来顺嬉皮笑脸地说道:“照你这样说,我不跟娟娟去她房间聊天,还真是心中有鬼了?好吧,我去。省得你们又有舌头嚼了。”
  
  两人轻脚轻后地上得楼去。刚一进娟娟的房间,来顺便从后面一把搂住娟娟。娟娟揪了揪来顺的手道:“看你像只狼一样性急。急什么嘛!慢慢来不行吗?”
  
  来顺并没有理会她。三下五除二地剥掉她有衣服,嚓一下扯掉她的胸罩,一张嘴就呜呜噜噜地舔了起来。娟娟低低地“哼”了一声,命令来顺道:“你这个混蛋,抱我上床去。”
  
  来顺把她扔到床上去,飞快地扒光自己的衣服,纵身上了去。不用娟娟指点,来顺如一匹识途的老马,该摸的地方摸了,该舔的地方也舔了,娟娟被他弄得欲火焚烧,不住地叫喊道:“来顺。混蛋。快上来!”
  
  来顺就重重地压了上去。不一会,娟娟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来顺。你这个混蛋。快嘛!快嘛!”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顺偏偏在这里却斯文起来,不慌不忙地变换着姿势,花样百出。最后才在娟娟潮水般热烈的呻吟中一泄千里。这时节,娟娟瘫软得像一根煮熟的面条,偎在他的怀里,用手抚弄着来顺胸前结实的肌肉说道:“看不出你来顺还很能的。”
  
  来顺道:“咱们是半斤八两。你也不差啊!”
  
  娟娟问他:“在哪里学的这手好功夫?”
  
  来顺道:“这年头。一个男人,除非是性无能。哪个在结婚之前没体验过女人?要不,你们哪来生意啊?”
  
  娟娟把一条腿压到来顺的肚皮上去,朝来顺撒着娇道:“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我管不着。但是,从今信后,我不许你跟其它女人乱搞了。”
  
  来顺把她的腿从自己的肚皮上推开,装成没好气地说道:“嚯!跟你弄了一回,就成了你的宠物了?笑话么。你是我什么人啊?”
  
  娟娟朝来顺靠了靠,用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道:“你快活了,就立马翻脸不认人了?你要有那个本事,你以后再也不要上我的床。你以为你是谁啊?不知好歹的东西!”
  
  来顺假装生气,“呼”一声坐起来穿衣服。娟娟忙用手环住他的腰道:“来顺,别生气嘛!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说真的,我喜欢上你了。从来没有男人像你这晚这样让我痛快。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跟别的女人做这事。只要你答应我,我也能做到从此不卖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来顺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资格来嫌弃你?我不会计较你的过去的。从今以后,我们相敬如宾地平等对待。你长得漂亮,我也不差。单从外貌来说,我们是很般配的。但是,你有钱,我没钱,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拿钱来压我。你要知道,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是非常讨厌别人用钱来打压他。
  
  两人又下了楼。客厅里的麻将战正硝烟四起。燕子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捉弄起他们了:“看看这对狗男女,办了好事,也不好好收拾一下门面。来顺脸上还有口红印呢。大家看一看,像话吗?”
  
  来顺听了她的话,忙用手去擦脸,什么也没有。众女子见来顺一副狼狈样,就轰一声笑了起来。玉梅笑骂道:“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不打自招,果然办了好事。娟娟今晚免费大赠送,来顺得了便宜。好,来顺,你得请客。请我们去吃宵夜。”
  
  来顺嘟哝道:“都凌晨三四点钟了,哪里还有地方吃夜宵?下回吧。”说完一个人哼着小曲回去了。
  
  回到宿舍,众人早已睡下。来顺不敢打扰大家,就蹑手蹑足来到刘洪的房外,敲门进去,刘洪竟也没睡。来顺表功道:“洪哥,我今夜搞定一个了女人。”
  
  刘洪来了兴趣,把头凑过来,问道:“谁?”
  
  来顺答道:“娟娟。”
  
  刘洪夸奖道:“好家伙!当初我花了差不多十天时间,才把她弄到床上去。没想到你不费吹灰之力,一出马就把她搞定。看来我还得向你学几招。”
  
  来顺一脸谄笑道:“洪哥你真是太谦虚了。你玩的女人还少么?你玩过的女人比我见过的女人还要多。娟娟这种烂女人,早就不合你的胃口。不然,何时才轮到我开晕?!”
  
  刘洪被来顺的马屁拍得心身舒泰。就笑眯眯地问他:“这女人还够味吧?”
  
  来顺一脸笑得几乎要垮下来,道:“这婊子骚得很。叫床叫得特别欢。”
  
  刘洪道:“这帮女人当中,除了秀秀,就数这个娟娟最厉害。你能把她搞定了,搞定别的女人还不易如反掌。当然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要想我们的事情搞得风生水起,就得让娟娟完全听命于你。不然的话,我们的计划,实施起来也很困难。”
  
  两个臭味相投的男人,因为今晚的顺利,倍受鼓舞。越谈越投机,又把头凑在一起,如此这般地密谋了好一会。到了天亮时,终于打熬不住瞌睡,各自睡去。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10
  
  一天夜里,冬生照例在酒店歌舞厅里巡视,燕子叫住他道:“生哥,我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冬生跟她去舞池旁边的一张小桌边坐下。燕子朝暗处招手道:“圆圆,过来。”
  
  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怯生生地从暗处走过来。燕子吩咐她坐下,对她说:“这是生哥,叫生哥。”
  
  女孩子怯生生地叫了声:“生哥好!”
  
  冬生拿眼仔细打量她。她大眼睛忽闪了一下,羞怯地低下了头。燕子说道:“生哥,她叫圆圆,是我远房表妹,今年才十七岁,刚念到高一,家里就供不下去了。生哥,你来评判一下,她漂亮吗?”
  
  冬生道:“岂止是漂亮?!简直是大美女啊。不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总不是要把她介绍给我。做我女朋友吧。让秀秀知道了,她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燕子嘻嘻笑着把嘴凑到冬生耳边,说道:“老牛吃嫩草,你倒想得美!人家还是处货,想找个老板开苞,只要一万块。你能给她介绍个老板吗?”
  
  冬生低声问燕子:“人家愿意吗?要是她不愿意,这种缺德事我可不做哦。”
  
  燕子道:“她当然愿意了,不住你可以问她。”
  
  冬生道:“这种话我怎么问得出口?好啦,我相信你。还找什么老板,我们梁老板不是现成的么?你跟他说说如何?”
  
  燕子讨好地对冬生说道:“你是我的顶头上司,这样的事情,当然得先让你知道。由你去跟梁老板提这事不更好吗?”
  
  冬生道:“我这就去跟梁老板说。”
  
  冬生去梁旭光办公室,刚好梁旭光也在。冬生就把事情向他说了。梁旭光让把女孩子带过去,让他看看长得怎么样。冬生就让燕子把圆圆带去他办公室。见了面,梁旭光很亲切地问圆圆多大啦,家里有些什么人等等话。问完了就打发她和燕子先出去。等她俩一走,梁旭光就对冬生道:“果然是天生尤物,嫩得弹得出水来。好东西啊!不过,对我来说,处女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在床上,她们笨得要死,一点情调也不懂,像一块木头。我倒是喜欢那种一沾上就大呼小叫的女人。当然啦,处女是好东西。我不喜欢,自然有人喜欢。还怕找不到开苞的男人么?让我来安排好了。”
  
  梁旭光闭目沉思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让上官区长来开苞吧,这老头喜欢钱不喜欢女人。司马主任呢,他当的是闲职,好像不配享受这么好的东西。对了,让刑警队的白队长来开她的苞好了,他精于些道。”
  
  第二天,冬生按照梁旭光的吩咐,亲自上门去亲白志斌。接待的人把冬生带到白队长的办公室外。白队长正里面跟几个气宇轩昂的人在谈话,见了冬生,没有理会。冬生知道这时节不能进去的,就在外面的沙发上等。过一会,客人走了,白志斌出来把冬生拉到无人的过道上去。埋怨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找我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来就是。”
  
  冬生见他这么的不客气,也没好气地回答道:“我怎么不能到这里来找你了?我又长得不像黑道上的人,给你抹黑了吗?是老板让我来请你的,说有件好东西要送给你哦。”
  
  见冬生这样说,白志斌的脸色好看了些,他道:“我不是说你不能到这里来找我。是这样一回事,刚才市局里来人找我谈话,说是市局有个重要职位空缺。他们正在物色人选,看来这回我有机会升上去。所以,这段时间我得谨慎一点,有些事情不该让上头知道为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冬生一个劲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
  
  白志斌咽了一口唾沫,问冬生道:“你老板有什么好东西要送给我?搞得这么神秘,还让你亲自上门来请了。呵呵,你能不能稳透露一点消息?”
  
  冬生装着不知内情道:“我也不知道啊!老板说那东西得你亲自去才拿得到的。”
  
  白志斌笑道:“你们梁老板花样就是多。好吧,你回去告诉他,今晚八钟我准时到达。”
  
  下班时,白队长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今晚要去市局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很晚才能回家,晚饭就不用等他回来吃了。这样的谎言白队长经常说的,他老婆一点没有怀疑。打完电话,他就去浴室里冲了凉,换上便服。开着警车到附近一家公司里去,换上人家的黑色皇冠。他的一位同学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他经常换他们的车外出。因为很多时候是办私事,他不好开着警车招摇。
  
  白志斌开着车,一会功夫就到“皇都酒店”。把车停好,抬起手看看表,八点还差一刻。梁旭光早已在酒店门口等他了,见他到来,一脸谄笑道:“白队长办事果然雷厉风行。这样的好干部不提升,还能提升谁?”
  
  白队长一脸坏笑道:“我怕来迟了,好东西让别人占去了。心急呢。”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并肩走了进去。包房里早已准备好丰盛的酒菜。冬生,秀秀和燕子陪命敬陪末座。白志斌入了座,昂然四顾了一下,道:“怕是鸿门宴吧。你们这么多人,等会喝酒使用车轮战术,我不让你们弄醉?”
  
  梁旭光正往酒巴杯里倒茅台酒,听了白志斌的话,哈哈一笑道:“白队长的海量,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外号叫千杯不醉。难得今夜聚一聚,咱们就不醉不罢休。”
  
  白志斌阻止梁旭光朝自己的杯子里倒酒,他说道:“我是公务在身的人,随时随地得保持头脑清醒。不能唱白酒,只喝啤酒。”
  
  众人免不了要劝他一回。白志斌就说:“好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他看见秀秀坐在对面,就拍拍身边的椅子,要她坐过来。秀秀拿眼看冬生的脸色,冬生道:“白队长叫你坐到他身边去呢,你坐过去吧。”
  
  秀秀极不情愿坐了过去。酒过三巡,众人有了点酒意。白志斌依着酒兴,抓住秀秀的纤纤玉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说道:“秀秀越长越漂亮啦!”
  
  梁旭光见白志斌失态,担心他做出让秀秀和冬生恼怒的举动来,忙打圆场道:“女人谈了恋爱,有了爱情的滋润,当然会越来越漂亮的了。白队长不知道么?秀秀正在跟冬生热恋着呐!”
  
  白志斌哦了一声,放下秀秀的手,对冬生说道:“你小子好福气!把秀秀追到手了,厉害!厉害!你知道么?多少男人追她,全都连汗毛也没摸到一根。你小子一出手,就手到擒来,独占了花魁。你得给我介绍介绍你的经验。”
  
  冬生红着脸说道:“这能有什么经验?缘份呗!情投意合呗!”
  
  白志斌有点失态地叫道:“缘份个屁!丢那妈!多少有钱有势的男人……。”话才说到一半,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改口问梁旭光:“你说有件礼物要送给我,那就拿出来让大家都欣赏欣赏,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梁旭光就使眼色让冬生他们三人出去。一会燕子把圆圆带了进来,就知趣地出去。兴旭光把圆圆推到白志斌面前,对她说:“来圆圆。我介绍白队长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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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今夜化了淡妆,穿一袭白色的连衣裙,把苗条高挑的身子,勾靳得楚楚动人。她显然受到了燕子的调教,大大方方地坐在白志斌面,甜甜地叫了声白队长。白志斌惊喜地拉着她的手,问她:“圆圆。今年多大啦?”
  
  圆圆回答道:“十七岁了。”
  
  白志斌又道:“这年纪正是念书的时候,怎么不在家好好念书呢?”
  
  圆圆低下头答道:“家里穷,供不起。所以只好出来打工。”
  
  梁旭光见时机也差不多了,就用当地话对白志斌道:“白队长,我要送给你的礼物,就是她了。还未开过苞呢,今晚就看你的了。”
  
  白志斌嗔道:“梁旭光,你小子存心让我犯错误吗?”
  
  梁旭光道:“白队长过虑了,这事就几个人知道。如此美妙的天生尤物,你就放心享用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梁旭光走到门口,又回来吩咐圆圆:“你今晚要好好陪白队长,明天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乖哦。”
  
  梁旭光一走,圆圆就紧张起来,喘着粗气,一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白志斌对她说道:“我不会欺负你的,你不要怕。”说着就过来把圆圆搂在怀里,用嘴去吻她。圆圆“唔”了一声,似乎要挣扎,但没有成功。
  
  白志斌把圆圆紧紧地搂在怀里,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问她:“你老板叫你来陪我,你知道这陪是什么意思吗?”
  
  圆圆很果断的答道:“知道!老板答应给我两万块钱,让你来给我开苞。”
  
  白志斌没料到圆圆能把这种话,毫不含糊地说出来。他愣了一愣,用手理了理圆圆的秀发,问她:“你愿吗?你要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的。”
  
  圆圆答道:“有什么不愿意的?女人总得过这一关的。只要肯给我钱,什么男人我都不会嫌的。何况是你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
  
  白志斌被她说得性起,粗暴地扒掉她的衣裙,把脸埋到她白嫩的胸脯里去,疯狂地吻她的乳房。不一会,圆圆就浑身颤抖起来,她喃喃地叫道:“白队长,你要我就快一点吧,求你了。”
  
  白志斌就把她抱到沙发上去,飞快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压到她身上去,猛地用力一顶,就进了去。圆圆在下面叫了声“妈妈”。白志斌听,停了一下,对她道:“你现在叫痛,要不了几回,你就知道这事的乐趣了。”边说边在上面猛烈地运动着,圆圆在下面不停地叫唤:“求你啦,快点嘛,我痛啊!”
  
  事毕,沙发上洒下星星点点的处女之血。白志斌认真地检查了,确认无疑之后,兴奋地叫了起来:“上帝啊!我对您老人家有什么贡献?您竟把这么好的女人送给我。”圆圆倦缩在沙发上,暗淡的灯光下,她的凸凹有致的胴体,泛着象牙般高贵的颜色。白志斌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柔地问道:“疼吗?”
  
  圆圆答道:“感觉火辣辣的疼。”
  
  白志斌安慰她道:“女人总归是要过这一关的。痛过一次,以后就再也不会痛了。”说着手嘴并用,又到圆圆的身上去游走。圆圆呻吟起来,白志斌又压了上去。这回圆圆乖巧了许多,两人做了酣畅淋漓的一回。
  
  两穿好衣服。白志斌从公事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圆圆,道:“这是一万块钱,我的一点小小心意。你拿去买点首饰时装什么的,把自己打抢得更漂亮一些。”
  
  圆圆把他的钱推开道:“老板吩咐过,不能收你的钱。”
  
  白志斌劝道:“你这么年轻漂亮。把第一次都给了我,我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我的心意。乖哦,听我的话,把这钱收下,我不说给你老板知道就是了。”
  
  见白志斌这么说,圆圆这才把他的钱收下。她把钱放到自己的小包里,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突然,眼里就涌出了两行热泪,嘤嘤地哭了。
  
  过一会,白志斌把房内的电视和音响打开,跟圆圆合作唱了一首卡拉OK。门被敲响了,梁旭光和燕子进来。燕子把圆圆带出去,留下房内两个男人。梁旭光一脸谦恭地问白志斌:“白队长,这女子还能让你满意吧?”
  
  白志斌朝梁旭光肩上捅了一拳,道:“你小子,人精!像别人肚里的蛔虫一样,人家什么心思,你摸得一清二楚。难怪会发达。”
  
  梁旭光道:“白队长,咱们这是警民合作啊。领依我看,这圆圆这女子,只要好好调教一下,是个让人受用无穷的尤物。你干脆把她包了下来吧。”
  
  白志斌瞪大眼睛道:“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让家里的母老虎知道,还不闹翻天?”
  
  梁旭光笑道:“真想不到,威风凛凛的、让犯罪分子耳风丧胆的、大名鼎鼎刑侦专家白队长,也是怕老婆的好丈夫。”梁旭光把嘴凑到白志斌耳边道:“怕夫人知道?!那咱们就来个金屋藏娇。我不是送了你一套云山花园的房子么?你一直没去住过,空在那里也怪浪费的。过几天我让人买些家私和电器,把房子布置一下,你就选个吉日跟圆圆搬去住吧。”
  
  白志斌道:“这样的事情,让夫人知道了还是小事,就怕被上头知道。如果让上面知道,那前程就得毁了。”
  
  梁旭光道:“白队长这话就不对了。这年头,当官的,在外面都养有小情人什么的。这在官场已是公开的秘密啦,你白队长不会不知道吧?这不涉及原则问题,上头不会追究的。只要把夫人瞒过去,她不闹就行了。**们这行的,不着家的时候多。十天半月回去应付一下夫人,余下的时间,只要没什么大案要案,还不由着你潇洒么?”
  
  白志斌道:“好啦。既然你考虚虑得这么周到,我相信你。一切由你来安排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过段时间我可能会提升到市局里去,我不想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而影响前程。老实说,要是我倒了,你也没什么好处。”
  
  梁旭光道:“你放一百个心啦。这事只有冬生、秀秀和燕子等几个心腹知道。我担保他们不敢乱说的。”
  
  两又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会话,白志斌道:“我得回去了,忘了向夫人表假。回去太晚,她又会盘问个没完没了的。”
  
  梁旭光送他到门口,朝他拱拱手道:“白队长这回是升了官,又抱得美认归,真个是双喜临门啊。我梁某人羡慕得要死了。过几天你得请客,好好地庆祝一番。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11

再过几天,梁旭光果然吩咐冬生,带人去买了家私和电器,把那房子好好布置了一番。晚上,就请白志斌去察看房子。白志斌很满意。又过了几天,市局的任命书下来,正式任命白志斌为G市刑警支队副队长。接到这个消息,梁旭光高兴得简直要发疯,仿佛被提升的不是白志斌,而是他梁旭光。他让区公安局马局长出面,以区公安局的名义,在本市最著名的“黑天鹅”酒店摆了四桌庆祝宴,为白志斌大大庆祝了一回。

这几天,燕子被圆圆弄得大伤脑筋。原来,当梁旭光说白队长要包下她时,她竟然死活不同意。她说,在学校念书时,已谈了男朋友。两人都山盟海誓过。这次,为了钱,把自己的初夜给了别的男人,就已经很是对不住男朋友了,哪里做更对不住他的事情呢?燕子骂她傻。燕子说:“圆圆,你以为在学校里谈的恋爱能当真吗?表姐也是过来人,那样的事也经历过。那种爱情十有八九没有结果。再说,你现在出来打工,他将来考上了大学,有了大出息,他还会要你吗?只怕他到时会嫌你没文化,一脚就把你给蹬了。女人嘛,与其把一生的幸福,交付给靠不住的男人们,不如趁年轻,用青春和美貌去大捞一把。你现在还年轻,跟白队长几年,挣他个几十万,那时你也只有二十来岁。有了钱,人又长得漂亮,什么样的男子还不由你挑选?你要相信表姐的话。不然,等你像我们这样人老珠黄时,想傍大款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燕子见圆圆不说话,又道:“再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处女了。你那男朋友以后知道了,他会嫌弃你的。那时你会落个人财两空。傻丫头,乖乖听表姐的话,跟白队长好好过吧。白队长有钱有势,他绝不会亏待你的。”

燕子天天就这样折磨圆圆。可怜这涉世未深的女子,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百般游说,想到自己失去了宝贵的童贞,从此不再是纯洁的女子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答应让白队长来包养自己了。梁旭光从“黑天鹅”回来时,圆圆早已被燕子他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新娘子一般迷人。梁旭光早已安排好,今晚就把圆圆送到云山花园里去。此时,酒足饭饱的白志斌正踌蹰满志地等着他把圆圆送过去呢。

秀秀带着几个女子,用彩带和彩纸把梁旭光的白色宝马车装饰成花车的样子。一切准备停当,梁旭光对众人道:“今夜是圆圆大喜之日,我们对她庆祝吧。”

这场好戏,除了梁旭光、冬生、秀秀和燕子是知情人,其它人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纷纷过来围住梁旭光问是哪个大老板看上圆圆了?梁旭光得意地说:“告诉你们吧,一个香港来的大老板看上圆圆了,要包她作大陆的姨太太,让我今晚就把她送过去。”

众女子都露出了羡慕之色。娟娟叹息道:“圆圆真是好命啊,一出道,就被大老板看中,荣华富贵等着享。我们干了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这样的好机会。唉!真是人同命不同啊!”

圆圆身着一袭白色的婚纱,在燕子的搀扶下,从酒店门口的台阶一步一步地,款款下来。她昂首挺胸,眼睛看着前方,像是要去奔赴一个庄严的仪式,显得异常的静穆、典雅和高贵。她坐上车,把车窗摇下来,对众女子说:“姐妹们,保重啊!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你们见面了。”

燕子笑着安慰她道:“傻丫头,又不是生离死别。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人家不会把你当成金丝鸟一样,不给你自由,整天关在笼子里。以后有空了,你可以常常来看望姐妹们啊。”

圆圆道:“只怕这一走,以后很难在机会跟你们见面了。真的,姐妹们,保重!”

冬生在一旁,听出这话饱含一股辛酸的味道,心里忍不住隐隐痛了一下。他走过去劝慰圆圆:“圆圆。看开些。这条路不止你一个女子在走,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能挣到钱就行。”

梁旭光等众人与圆圆依依道完别,才了到车子,箭一般射了出去。

送走圆圆。众人下了班,回到住处,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该打麻将的打麻将,该看电视的还看电视。冬生却要跟秀秀到她房间里去说话。冬生叹道:“又一个纯情女孩被推进了火炕。这是什么世道啊。”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12

自从与来顺有了一夜情之后,娟娟铁了心从良。她以为来顺真的喜欢自己,开始为自己的将来作打算了。过了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操卖皮肉生涯,该到作个贤妻良母,像正常女人一样过日子的时候了。现在,金钱对娟娟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诱惑力。这么多年的惨淡经营,她有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存款。虽然这个数目,在真正的有钱人眼中算不了什么。但是用这笔钱来做点小生意,比方入开个小饭馆小百货店什么的,细细水长流地经营下去。对一个容颜日渐衰败、青春的脚不远去了的,没什么生存技能的女人来说,度过下半生,这是最好的选择。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不嫌弃自己有不光彩过去,又能在以后的人生路上跟自己相濡以沫的男人。娟娟在心中把来顺审视了很久,纵向横向地好好作一番比较,觉得来顺可以托付终生。现在,娟娟虽然也还去坐台,但再也不会跟客人们做性交易,她觉得以后应该清清白白地做人了。

而来顺呢,在搞定娟娟之后,便决定正式实施与刘洪密谋已久的计划。来顺十分重视这个计划,这一辈子,能不能发大财,与这个计划成功与否的密切相关。在这之前的许多年的时间里,来顺虽然在东南尚海许多城市和乡村都混过。干过不少旁门左道的勾当,但多半是些偷鸡摸狗的行径,没成什么大气候。虽然,没能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但他并没有气馁。来顺从来没有小瞧过自己,他认为自己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多年在江湖上闯荡,虽然没有捞得满盘满钵,但也能不时发点毛毛财,风流快活过一阵子。不至于弄到三餐不济的地步——当然,在G城火车站广场那几天没饭吃不上算——。能做到这一步,对一个没多少文化的盲流来说,委实不容易。来顺认为,自己混了这么多年,没能混个人模狗样出来,不是自己没有本事,是机遇没到罢了。现在,有了一个类似于黑道老大般的人物,来给他指点迷津,扶他走上一条发大财的康庄大道。这不就是机遇来到了吗?来顺也知道贩毒是犯法的事,弄不好会被捉去坐牢甚至杀头的。但是,这年头,要想发大财,不冒点风险行么?银行有人敢抢,军火有人敢倒卖,一样杀头坐牢的事情,别人敢做老子就怕了么?“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马。”杀头也不过碗大一个疤。因此,当刘洪指点他去贩毒时,他毫不犹僦答应了。现在的情形看来,形势一片大好,一切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中。你看么,只几下功夫,便把娟娟弄上床,搞得她巴心巴肝地要嫁他。来顺想,女人真她妈的贱,你在床上把她日舒服了,她便会幻想跟你,过相亲相爱的甜蜜日子。呸!去你妈的,你这个烂女人,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日了你,还怕弄脏**。

来顺心里想的是一套,表面上还得虚情假意跟娟娟粘乎。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娟娟的配合,要想在冬生和秀秀这对假正派的男人眼皮下,把那些风尘女子拉下水,成为白粉妹,顺风顺水地做他的发财大事,怕他十个来顺也办不到。现在的来顺,与往日大不一样。衣着上,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不管上班下班,都一身保安制服,虽然看起来威风,上班穿起来还好,下了班穿这一身皮子走出门去,老觉得有人在背后骂“看门狗”。现在的来顺,下了班,换一身名牌。身上是鳄鱼牌T恤,下面是苹果牌牛仔裤,脚下踏的是耐克运动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光滑得苍蝇都站不住脚。腰上别一部新款的“NOKIA”手机,人模狗样的抖了起来。依娟娟的虚荣心,她还想给来顺买部摩托车。好在来顺是个聪明人,知道吃软饭也不能太过忘形,免得别人眼红,娟娟才作罢。当然,来顺不会因为这些小小的满足而飘飘然,他要做大事,发大财。他现在绞尽脑汁地计算,怎样才能拖女人们下水,他打算在适当的机会,向娟娟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让娟娟配合自己。
 楼主| 发表于 2004-4-12 23:3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顺揣了一盒含有白粉的香烟,每次打算跟娟娟发生性关系时,就让她抽这种烟。娟娟抽了,觉得味道有点怪,但没有深究。而来顺每次要干她之前,偷偷服用金黄色枪不倒之类的壮阳药,每次都干得娟娟欲仙欲死,高潮像大海的波涛一样澎湃。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来顺估计娟娟开始上瘾,就突然停止让她吸那种烟。再发生性关系时,自己也不服壮阳药了,结果可想而知,性生活肯定没味。娟娟气得用手去拧来顺的屁股,有时甚至一脚把他踢下床来。来顺再一次把含有海洛因的香烟让她抽,并明白无误地告诉她,以前之所以这么爽,全是这东西的功劳。娟娟气得像母狮一样咆哮,扑过来要撕烂来顺的脸。两人纠缠的结果,是娟娟认输。再一次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来顺爱怜地搂着娟娟,把计划向娟娟说了。他说不会逼她的,让她自己作选择。没想到,娟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还一个劲埋怨来顺,这么好的发财计划,怎么不早说呢?

娟娟以第一个吃螃蟹者的身份言传身教,向酒店的姐妹们推销白粉。说起白粉的种种好处,说这东西能提高性快感,床上叫得欢,迎合客人的口味,弄得客人高兴了,爽了,给小费还不大方么。这帮小姐们,也抱着无所谓态度,开始尝试白粉的妙处。反正她们有的是钱和打发不去的无聊寂寞,能有点刺激性东西,点缀一下死水般的生活,有何不好?过不了几天,都说这东西好。一家伙就有十多个小姐成为“白粉妹”。

来顺开始从刘洪手中大宗地进货,几十克一百克一包装,然后再掺入面粉和白糖,分成一克两克的小包。财源自然滚滚而来。他跟娟娟每天晚上躲在房间里,数着花花绿绿的钞票,数完就哈哈哈大笑,然后倒在床上疯狂的做爱。

幕后的操纵者是刘洪。当然,刘洪后面是一重更深的黑幕,还有另外不知名的神秘的黑道老大,在操纵着他。他不过是一个小头目而已。多年以前,他刚出来混江湖时,凭着在少林寺和武警部队练就的一副好身手,混迹G城。靠帮生意场中的人追讨烂债,或者替人收拾仇敌过日子。挣钱还算容易,但风险太大。他的身手让一位黑道老大看上了,让刘洪佩服的是,那老大能做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漂忽不定,他至今也不知道那位老大姓甚名谁。照老大当时的意思,要刘洪加入他们的帮会,许诺给他一个不低的位子。但刘洪没有答应他,刘洪是聪明人,知道黑社会是国家机器所不能容忍的。他不会愚蠢到跟国家机器对抗。

那位老大也没有逼他。把他安排到梁旭光的酒店去做一个保安经理。慢慢地向刘洪灌输一些大道理,给他洗脑。刘洪也不是蠢人,见那位老大不逼他加入黑帮,不控制他。他是乐意与他合作干一点大事的。那老大让刘洪去扩大毒品的销售市场,刘洪也应诺了下来。几年一直兢兢兢业业地努力开拓着,但作为不大。因为这一带街区的毒品交易,早已被另外的帮派所控制,刘洪插不进去。而且,自己工作的酒店里,因为老板梁旭光的警惕性很高,不允许酒店里有人沾染毒品。梁旭光并不知道刘洪暗中在贩卖毒品,他只不过时不时地敲山震虎,告诫刘洪要远离毒品。出了事情他不会给他担待的。这种情况下,刘洪根本不可能把毒品的生意做活。他明白,自己好歹是个经理,在老板的眼皮底下,把女人哄上床,然后再把她们拉下水,成为白粉妹,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刘洪是聪明人,知道山不转水转。虽然一时做不成毒品生意,但他一直跟那位黑道老大保持着松散的联系。他要等待时机,他相信事在人为这句话。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靠毒品发大财的。

刘洪一直在等待时机,直到冬生和来顺来这家酒店打工。表面上看来,冬生凭借一身好武功,在短短时间内干了一件摆平“猪头炳”,让梁旭光觉得扬眉吐气的大事,并因此而得到常识,在风头上盖过了刘洪。但刘洪对冬生的行径很是不以为然。他认为冬生急于出人头地的行径不用说是傻B行为。这年头,只有楞头青才会这样喜欢出风头。回想自己当年混迹于G市的大街小巷时,比现在的冬生勇敢一百陪一千倍。也没见闹出什么大事出来,还不是小混一条?!

如今,刘洪以一种老江湖的老辣眼光来审时度势,觉得一个人出来混生活,还得有勇有谋才行。不能一味的猛打猛冲。枪打出头鸟。他看着如今冬生,实际也是在用自己当年那套路数来混生活,理所当然地瞧不起冬生起来。当然。因为冬生一下子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于瞧不起冬生的同时,内心还有一股忿忿不平的怨气。

相对而言,刘洪对来顺。要比面对冬生的感情来的复杂。凭他混迹江湖多年练就的察言观色本领,第一次跟来顺接触,就断定他是那种城府较深,颇有心计却又喜欢占小便宜的人。如果是选取朋友,刘洪会毫不犹豫选冬生,而不选来顺。他喜欢冬生的耿直,讨厌来顺的阴沉。因为耿直的人说一不二,永远不会在背后搞鬼。但是阴沉的人,表面上对你是唯唯诺诺,暗地却在算计着你呢。当然喽,刘洪并不需要跟冬生和来顺成为朋友。他苦心经营多年,还不就是想找一个俯首贴切耳听命于自己的人么?

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刘洪把宝押在来顺身上是对的。来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十多位小姐给搞定,每天白粉十克二十克地推销出去。这可是一个美妙的开头,刘洪不由得不对来顺刮目相看。当然,刘洪并不满足这点小小的成绩。猪头炳主管的那家分店里,还有二十来位操卖皮肉的小姐。只等来顺这边发展得顺后些,他就着手发展猪头炳。刘洪知道,猪头炳肯定比来顺更难以对付。但是,这年头,只要有利可图,还怕什么猪头炳,狗头炳不动心?他就不想发大财?作个小小的酒店保安经理,每月几千块大洋,他猪头炳会满足吗?

刘洪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而且,他也沉得住气。这种人在黑道上混,是很容易成大气候的。很容易就能成为振臂高呼,一呼百应的非凡人物。现在,他已踏上发财的金光大道了,财富的金山就在他眼前闪耀。他现在关心的事情,就是多发展几个如来顺一样能干的手下。一切顺利,不出两年时间,他就能挣他娘个几百万。把挣来的黑钱投资到正当生意上去,比方说,像梁旭光一样,开一家酒店之类的娱乐场所,再拉几个手握实权的官员作后台,摇身一变,成为有钱有势的威震一方的民营企业家。

梁旭光,冬生和秀秀都蒙在鼓里。现在他们在一起时,多半是研究如何把生意做得更上一层楼,赚更多的钱。自从收伏猪头炳后,两家酒店的生意出奇的好。梁旭光就放手让手下的心腹们打理,很少过问具体事务。他现在整天东奔西跑,四处寻找投资项目,绞尽脑汁让自己的钱生出更多的钱来。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才能让自己名下的产业上规模,上档次。以便十年八年内,自己能跻身于亿万富翁行列,在中国的富豪榜上占据一席位子。

冬生和秀秀显然要现实得多。他们知道,替人家打工,能混到今天这番地位委实不容易。必须兢兢业业替老板打理好事务。从目前的情形看来,两人每年挣个四五十万不成问题。埋头苦干三五年,赚到两三百万,就回去内地。找个悠闲的中小城市把家安下来,生个把两个孩子,再做点不太费神的生意,闲适而富足地过中产阶级生活,多美好!这种心态,在从内地南下的淘金者中,特别是那些在各种娱乐场所中从事经理,部长,妈咪,三陪以及操卖皮肉等职业的各色人等中,非常普遍。

看着来顺衣着日渐光鲜,言行举止越来越牛皮轰轰,冬生有时便要揶揄一下来顺:“嚯!来顺。都说女人傍大款。你倒好,傍了富婆。只怕这饭不好吃的哩,狗日的,小心哪天把身子掏空了。”

来顺立马叫嚷起来:“我跟娟娟可是真心相爱哦。你骂我吃软饭,那你跟秀秀算哪回事?”

冬生拍拍他的肩,道:“咱们彼此彼吧。但你要明白,难得娟娟如此真心对你。你要懂得珍惜才是。不要在人家身上捞一笔就跑了。做人,要讲良心,晓得知恩图报。你如今的样子,像个老板一样气派。还让你在停车场看车,简直浪费了。从明天起,你去里面歌舞厅上班,让新来的保安看车去。”

第二天晚上,来顺果然着一身光鲜的便服去歌舞厅上班。他贼眉贼眼地到处转来转去。弄得一个从外面跑来打野食的野鸡,把他当成大款,缠住他推销她的一身好肉。来顺气得当场把那野鸡轰了出去。

一会,冬生见到来顺,跟他玩笑:“瞧!来顺越来越帅了,果然气派。”

来顺道:“想当初,我俩摆地摊时,像狗一样被城管赶来赶去。如今有机会翻身,怎么着也该把自己装扮得体面些。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咱们这一身打扮,随便往哪里一站,都像老板,谁也不敢小瞧。”

冬生道:“你说的很对。原来我不大瞧得上你,想不到你还蛮有头脑,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我没结交错你这个好哥们。”

来顺马上装出感激状道:“还不是兄弟,不,应该称呼你为生哥。还不全靠生哥你提携我,要不是你,我能有今天风光吗?”

冬生善意地打断他的话头:“得了,咱们兄弟一场。你年纪比我大,你叫我生哥,我怎么受得起?能有今时今日,是咱们的命运好。咱们应该好好把握机会,混个人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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